楼月扯出一个笑,“傻瓜,当然是回家,不然在这儿和你一起上课吗?”
楼绪眸光微闪,干净精致的脸上像被阳光镀了一层光,看起来美好得像个天使,他说:“姐姐,你生日去出差我还没送你礼物的,学校刚好教了素描,我画一幅画送给你好不好?”
楼月笑了笑,点头,“好。”
楼绪沉默了一会,好久才轻声的说:“那你能不能不走,再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啊?”
楼月笑了笑,想着真是个小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黏她。
她怎么能留在这儿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放在她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骤然响起来,她示意先等一会儿,然后就开始走到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接电话。
电话里头没打招呼,也没自我介绍,只是发出了很轻的一声笑,淡淡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接我的电话?”
很好听的男中音,但却当即就让楼月头皮当即一麻,如遭雷击,她甚至都感觉前晚那些所有痛苦的记忆都被彻底勾了出来。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明明两人都已经互不相欠了,不要再来找她,不要再来找她了!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颤抖握着手机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她几乎是艰难才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司蘅?”
司蘅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是从天外飘来,“是我。”
“打电话过来是要恭喜你,我又上了第二次当了。”
听到这个,楼月几近眼睛发红,但她尽量保持着声音平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蘅一声轻笑,低沉得就像情人的低喃,但又恐怖得像是地狱的修罗,“还能是什么意思?楼小姐,我可能中了邪,所以愿意蠢得再花两百万,买你陪我一夜。”
“怎么,好笑么?”
楼月狠狠地咬着牙,几乎想要控制不住的把这个手机死死砸出去,但是司蘅却好像能猜得出她的反应一样,言语立马淡淡的道:“不用砸手机,别想太多了,我不碰你,只是想花钱雇你陪我一天而已。”
“据我所知,你很缺钱,不是么?”
楼月握着手机缓缓吐出一口气,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的阴魂不散!
花钱让她陪一天?
这种想法亏他想得出,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那么残暴的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很想将手机砸出去,然后冲着他吼,“滚吧,滚吧,管你两百万还是两千万,不稀罕,我不稀罕!”
可她没有这个资本啊,她忽然偷偷的看了一眼楼绪,那个少年还站在了教室门口,安静乖巧的等着她讲完电话,能给他一个回答。
是啊,司蘅说得没错,她缺钱,好缺钱,她这一生肯定是毁了,可楼绪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的长。
这简直就是老天砸下来的怜悯,让她根本没法拒绝,她的脸上满是对现实妥协的痛苦和决绝,她没什么感情的道:“好。”
她微微睁着眼睛,“我去哪儿找你?”
司蘅轻声说:“不用,你直接出来就可以。”
楼月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跟踪我?”
司蘅很坦荡的承认,“是,跟了几天了,今天才看到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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