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方萧萧,也没人要她了,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她们只能相互拥抱着取暖。
楼月不能想象方萧萧因为她而死去的样子,她欠她的够多了,如果她就这样离世,她会在愧疚中生活一辈子,甚至到了黄泉,都没脸去见她。
但是如果让萧萧知道,她现在居然在伺候害她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她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楼月不知道。
而每每中晚饭的时候,就是楼月最最折磨的时候。
司蘅好像是下了决心要把她的尊严往死里践踏,自从上次让她站着喂汤给沈烟,接下来的每一天,她几乎就成了沈烟专门的喂饭佣人。
楼月的心已经麻木,她麻痹自己,只要低着头,不去看沈烟的脸,兴许屈辱就没有那么深。
司蘅在家陪了沈烟很长一段时间,见她的脸色慢慢好起来,才开始去上班。
楼月有好几次都想问问沈烟,为什么要用肚子里的孩子陷害她?难道作为一个妈妈,这么残忍的摔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为了达到羞辱另一个女人的目的吗?
简直难以置信,那是一条人命,值得吗?
楼月很想知道,但她又觉得问了也没必要,这个女人,已经心思沉到让她可怕。
楼月每天都起得很早,因为她有很多的活要做,但沈烟却每天睡到很晚,闲情舒适得就像个少夫人一样,早餐都没下来用,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缓缓下楼。
中饭已经做好,沈烟没什么表情的坐到餐桌前。
楼月开始了一天最屈辱的工作。
哪怕司蘅在的时候,沈烟被逼无奈所以才要吃自己喂的饭,但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有一堆佣人,她有手有脚,楼月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要像个大小姐一样,张嘴吃掉送到她嘴边,一口又一口的饭。
只有一个理由,她也是为了羞辱她。
楼月觉得可笑至极,别人不知道,难道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她从来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她。
何必还要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她杀了她全家的姿态。
沈烟吃完饭后,淡淡吩咐道:“月月,你今天煲了汤吗?我想吃,可不可以帮我盛过来。”
楼月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转身就去盛汤。
盛好后,楼月端到她面前,听到她道:“还在冒着热气,好烫。”
“……”楼月又端起碗,站在她面前用调羹将它一勺又一勺的散热,放凉。
沈烟满意的笑了笑。
才从锅里盛出来,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凉的,一勺又一勺重复的动作,楼月的手有些酸。
“月月,你最近去看了方萧萧吗?”看着她的动作,沈烟突然问。
楼月身子一僵,抬起头来,撞到沈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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