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李太医已经死了。”
檀瑾宁面色凝滞,问道:“死了?怎么回事。”
福全回道:“今晨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好大的酒气,应是昨晚醉酒后失足跌入水中的。”
华玉像是被吓到,叹口气:“宫里当值的人从不许饮酒,李太医怎么如此不守规矩。”
檀瑾宁看向华玉。
华玉惊魂未定,目光却坦然回望。
檀瑾宁默了片刻,拧紧眉头又看眼赵惠然,随后道:“去把给长乐宫请脉的太医都叫来。”
赵惠然惊诧道:“皇上这是何意?”
檀瑾宁面色冷下去,他细究华玉话中的玄机,不由得想起后宫争宠的腌臜手段,语气不容置喙:“请太医来也是为了你的身子好。”
不多时,太医院几乎大半的太医都来了。一一上前为赵淑妃诊脉。
“赵娘娘脉相虚浮,元气大耗,应多加调养。”
“臣所诊亦是如此。”
“臣亦是。”
赵惠然放下心去。
却不曾想,这时候檀云秋忽然在帘外道:“皇上万金之躯,身体安危事关国运,枕畔之人还是查清楚为妙。”
于是,太医又依次为赵淑妃把脉。
赵淑妃敢怒不敢言。
这时,一位赵姓的太医忽然说道:“娘娘屋中有股奇特的香味,细闻之略泛苦意。老臣曾在一篇奇方中见过这味药方的描述,以十二月的兔脑研磨成泥、加乳香一钱研细,再加以丁香一钱、麝香一钱,团成丸药大小。每日以水冲服,久之”
“如何?”
“此丹名为催生丹。但是,无孕之人若是久服之,便可使其脉如滑珠,与有孕者并无差异。”
赵惠然道:“你胡说!无凭无据,只凭你一张嘴,定是受了旁人的挑拨!皇上,他想要诬陷我!”
赵惠然忽然指向华玉:“是你对不对?皇上,是她想要害我!她谋害我孩子不成,竟还想要害我!”
华玉正全神贯注听赵太医的话。此人发须皆白,年已过六十,常为檀云秋请脉。她正听得认真,没想到竟真有这等奇药,暗自记下。冷不防被赵淑妃指着斥骂,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瞪圆了眼睛,大呼口气。
赵太医躬身走到妆台前:“冒犯了。”随后,他将镜架掀开,从一块小方格内找到盛放催生丸的瓷瓶:“在这里。皇上请看。”
赵惠然与赵夫人面面相觑。
明明已经扔掉了?怎么会突然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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