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抿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说,依言把已经满脸通红的女人放了下来,不远处孟康哑着嗓门追问她:“求求你,告诉我弟弟在哪儿?”
苏筱玥停下来,隔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军警人群看他,悲悯的气息笼罩住她整个人,她站在苍穹夜空下,一身孤寂零落的悲伤遥望频频回首的孟康远去的背影。
被特警大队队长拉着说话的林晖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过去,被老肖发现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苏筱玥,笑道:
“你们市局这新来的法医不仅人美还聪明冷静、临危不乱,今天要不是她,这一车五十多人的命怕没这么有惊无险的救下来,你和我就得跟着一起吃挂落了,换而言之说她是我俩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可我听说人家上班第一天就被你罚得现在见了你都腿软?不是我说你呀林晖,这么聪慧漂亮还不造作的姑娘可真不多了,你明明一个高富帅,非得要将自己整成个孤家寡人,真是说都懒得说你了。”
林晖“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老肖表情一呆,片刻后才把自己惊得合不拢的嘴给扳回去,自我怀疑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从来听这些话都秒变聋子的林队长居然答了一句“知道了”,这是铁树要开花的节奏吗?
回到市局,苏筱玥先到值班室洗了个澡,彻彻底底将自己一身的狼狈洗掉,脸上被那颗打进车厢壁的子弹飞溅的铁屑划伤的口子火辣辣的痛,还有被枪托砸过的后脑勺抽抽地痛得她头昏脑涨,这让她再一次意识到死亡曾经离自己只在毫厘之间。
林晖推开法医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苏筱玥正拿着碘伏棉球对着墙上镜子发呆,那因菲薄而呈半透明的皮肤上赫然是几道伤口,还渗着血。
见惯各种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伤口的林晖没来由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他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
林晖暗自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会因一个女人身上的伤口而不适?
他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棉球,有点粗鲁地为她脸上伤口消毒,然后问:“要不要贴个创可贴?”
苏筱玥失笑,“林队,电视剧看多了吧?这种伤口用创可贴捂在里面反而容易发炎。”
林晖笑了一下,说:“脑后的伤怎么样了?”
“刚才救护的医生看了一下,不用缝合,已经处理过了,就是最近洗头不方便。”
“自己注意一点,过来做个笔录就赶快回家休息,我已经让胖丁给你放了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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