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吗?”
雀安安略带轻蔑地看了池青道一眼,得意又信心十足:“这天下还没有我雀安安解不了的毒。”
依照雀安安所言,为她找来需要的东西后,池青道退到一旁看她行云流水的操作,忽然感叹了句:“你师姐制香天下无双,你调毒也是出类拔萃,实乃你师门的双壁。”
雀安安洒药粉的动作顿了顿,她自嘲一笑:“调毒怎可与制香相提并论。”
师姐当年以“由爱”一香扬名天下,连带着师父的名字也万世不朽,可她雀安安对于制香毫无天分,反倒是对调毒得心应手。
师父师姐死后,她流落江湖,偶尔还能听人提及她们的死,言语之间不乏对师姐的惋惜,以及……对她的憎恶。
调毒是她心狠手辣的佐证,也许杀戮正是她的蓄谋已久,那些话她至今都还记得,一点一点侵蚀了她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
师父师姐的死像一场浩大的沙尘,落到律雁和雀安安身上,将他们不约而同地变成了疯子。
“调毒不是不能与制香相提并论,香也可以害人,毒也可以救人,不过在于个人的选择。”
雀安安听到这里勾勾唇,回头看向池青道:“安南王这样说,是想挽救我?”
不等池青道回答,她又喃喃自语:“只可惜,我早已回不了头了。”
“没人指望你回头,”池青道冷言冷语:“本王只是不希望律雁仅仅因为调毒就与你沾染上一样的恶名。”
心里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从前她听过许多这样的话,但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猛烈。雀安安三两步就走到池青道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领,银针正捏在她手里,抵在池青道的脖子上。
隐在暗处的暗卫想要动作,被池青道抬手拦住了,她反手就将雀安安手里的银针打落,雀安安再回神,已经被池青道单手压在柜子前动弹不得了。
脸贴着柜门,那冰凉的感觉让雀安安想起常季戴着的面具,她一下就失去所有力气,还在顾影自怜:“疼爱我的师父师姐相继离去,我不得爱人之法,所以我爱的常季也不喜欢我,我就是这样惨的一个人,”
她呜咽出声,哭得不能自己:“我就是这样惨的一个人。”
“惨么?”一声冷笑在雀安安背后炸开,雀安安难得头皮发麻,池青道的话一如她这个人这么凛冽:“雀安安,你少时遇见了真心待你的师父师姐,而今又有对你付出一颗真心的常季,你惨么?
“你自己行为恶劣,自作自受,到头来还成别人的不是了?你杀师父的猫,对师姐喜欢的人动手,最后还要把常季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上天明明给了你无数次选择的机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选错路走错路,事到如今,你还要把所有东西都推到别人和毒术头上,你惨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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