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万般缘由,还是落到当年的一块糖上。
池青道缺的不是一块糖,而是当她身处黑暗里,从光中走来,递给她糖的那个君闲。
君闲往下,一头栽进池青道怀里,他以为池青道一直要的是那个君家明媚灿烂的小公子,是那个心性天真愿意给她一块糖的小公子,可原来她认定的是君闲这个人。
君闲将池青道狠狠抱住,他们两个之后又吻到一起,从没有这样激烈过,但当大雾散尽,需要这样的发狠,需要这样淋漓尽致的爱意。
揉进身体里,这个人是我的。
腻到巳时才下楼,明明辰时就起了,律雁看池青道的眼神暧昧不清,居然还偷偷问她:“你干什么了?”
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她干了什么,还明知故问,池青道用手肘捅他一下。
“人现在要紧着呢,你……”
“我有分寸的,律先生,不用替我操这些心。”
说完池青道就奔着君闲去了,律雁留在原地大为震惊,这对险恶的夫妻啊,他们能重归于好他在中间出了最大的力好不好,都是什么人啊。
要等安五回来才知道情况如何,待在客栈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池青道提议出去逛一逛,江南是她熟悉的地方,小玩意儿和小吃都不少。
律雁才不去,他转身回了房间,所以最后出去的也就只有池青道和君闲而已。
沿街有人在卖花,提着一篮子,红的石榴白的栀子粉的胜春,繁花似锦都挤在那小小的篮子里,时不时倾泻出来。
卖花的姑娘走到君闲和池青道面前福了福身,“女君,给夫郎买枝花吧,买了我的花,一定能和夫郎长长久久。”
这一句算是踩到池青道的心上了,她当即将这一篮子花都买了下来。
君闲笑她:“是不是只要有人跟你说这样一句话,你就都要买啊。”
池青道煞有其事地说:“那指不定说多了,天上的神仙就听见了。”
“你不是不信神吗?”
“偶尔信一信又有何妨。”
“哦~”君闲将尾音拉长,有几分打趣的意味,池青道就当没有听见。
再往前走,又是什么簪子发带衣服,数不胜数,人人都祝了池青道和君闲一句,有的是白头偕老,有的是百年好合,像是他们遇见女君和自己的夫郎在一起时都是这样说的,但也只有池青道每一样都买了。
后来到了玉石摊前,摊主说刚得了一对上好的同心佩,取永结同心之意,意头太好,君闲想,池青道肯定又要掏钱了。
但池青道却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她居然不喜欢那对同心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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