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抬起头,盯着来人,“你是谁?”
池青道去了脸上的那道伪装,与钟晚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她大大咧咧地寻了个地方坐下,语出惊人:“我有一桩黄金的买卖想与御史大人谈一谈。”
钟晚目光里闪过一丝警惕,她坐直身子,“什么黄金的买卖?”
“御史大人得了两幅丹赵的图,真当没有人知道吗?”
钟晚握紧椅子把手,从容以待:“什么丹赵的图,我不知道,倒是你深夜闯进御史府,该当何罪。”
钟晚拍了拍手,马上就有人拿着刀进来,将池青道架在中间,池青道看过去,仿若还是马队里的人,池青道伸手弹了一下那刀身,笑道:“御史大人要想杀我,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但御史大人就不怕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吗?你为了黄金在云泽城杀人焚尸,传出去,肯定江南震动。”
钟晚目光一动,她走到池青道面前,低下头去看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分一杯羹。”
“只怕是你有命分,没命拿。”钟晚冷哼一声,背在身后的手却攥紧了拳头,眼下这个人杀不得。
“云泽城的事情让我没命拿,那,”池青道伸手将钟晚扯到自己身侧,她的手撞上了刀刃,鲜血冒出来,她也不在乎,她径直沾了血往钟晚脸上抹了一道,道:“买官呢?我的御史大人。”
钟晚气的直发抖,不止是气,还有买官一事被人发现的恐慌,明明好几把刀都架在这人脖子上,可就是奈何不了此人。
她想起那日管家身上的纸条,以及管家对挟持那人的描述——
是个容貌普通的女子,周身气质吓人。
不是眼前这个,这个人是看得见的美貌,倘若她真的是写纸条的人,那么挟持管家的人就应该是她的同伙。
她有同伙,就证明此人所言非虚。
钟晚让人收了刀出去,她沉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御史大人,我就只是想要分一杯羹而已,我手底下还有十多个人,需要钱来养着。”
十多个人,钟晚目光一暗,她的同伙不止一个。
“丹赵的黄金只是传说,未必真的有,我也不敢保证。”
“如果找不到的话,那我就只好认命了,不过能让御史大人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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