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传出动静,他扭头一看,虞洛果然烦躁地掀了被子。
匆匆说了句“知道了”,韩许易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他立马跑过去给虞洛把被子盖好,然后又给她测了次体温,温度降下来了。
他抓紧时间去隔壁书房开了个线上会议,言简意赅把事情交代下去。
结果回来就见空调被半截掉在地上,虞洛嫌热又把被子扒了。
他立马从衣柜里扯出一支更厚的被子,死死压在她身上。
因为发烧,虞洛本来就热,就和挨着个火炉子似的,现在身上还压了个重物,怎么也推不动,只觉得浑身难受。
“拿开。”
良久,她几乎是半命令。
“不行,医生说让你闷汗。”
“热死了。”虞洛一脸烦躁,牟足劲儿又推了一把,韩许易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制住她的动作。
动作看着就像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似的。
虞洛不动了,抽了抽鼻子。
韩许易发现一件事,虞洛不舒服的时候很容易曝露出内心的脆弱,而且这个时候再不顺着她的心意来,她会很委屈。
“算了,我陪你一起遭罪。”
韩许易把仅剩的一盏灯关掉,摘下眼镜缓缓放到一边,上床躺到她身侧,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下把她抱了个满怀。
这一觉就到了下午五点。
不约而同都是被热醒的。
韩许易看她精神恢复个七七八八的模样,就知道好日子到头了,果不其然,下一秒,虞洛就开始刺他:“渣男技术也不知道练到哪去了。”
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他技术不太行。
反正说什么她也不信,解释半天也是白解释,帽子是给他扣死了。
他眸子里隐含戏谑,反问一句:“那你呢。”
“我可以对你负责,你也对我负责,我们双向负责怎么样?”他提议。
虞洛火速从他怀里撤开,下床开始穿衣服。
柜子上放着正合适她尺码的新内衣内裤,衣服也没怎么被撕坏。
“你在惩罚谁?”
见她不吭声,韩许易看着她穿衣服的动作,又问。
“惩罚你。”虞洛说。
他不想查她。
这句话,韩许易没说。
沉默了几秒,韩许易也起身开始穿衣服:“没事儿,我等着你主动告诉我的那天,想走肾也无所谓,肾好着呢,再说,万一日久生情了呢,你说是吧?”
他还特意加重“日”的音。
穿戴整齐,虞洛戴上口罩,韩许易不知道从哪给她拿了个针织帽套到她头上。
“戴上,小心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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