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让顾祈年知道了他的背德丑事,顾祈年下次遭遇的就不止那有惊无险的暗刺了。
她不能说,不敢说。
慢慢的她也想通了,哥哥那性子,若知道她被那样侮辱利用,他便是死也要将报复回去,但他只有一个人,如何能与天下之主抗衡,何况,这背后还牵扯到镇国公府。
重生回来,经历了失去哥哥后的痛,她更不愿意说了。
哥哥已经为她牺牲过一回,她怎么还舍得让他知道这些肮脏龌龊,为她去沾染污血,经历生死威胁。
她只希望,她能靠自己保护好他,这辈子他能温润如旧,施展抱负,做天下人,百姓需要之人。
“对不起。”顾绾垂下头,眼泪流下来,她一直就欠哥哥一声对不起。
若是上辈子她不那么不懂迂回,哥哥或许也不会因她而死。
“你是对不起我,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可想过,你若出了什么意外,哥哥还怎么活,还有什么颜面去地下见爹娘。”
顾绾是个坚韧的,但同时她也是个感性的人,她自己磕了碰了委屈了鲜少哭,但一旦牵连到她关心的,在乎的人,她就忍不住泪,能哭得人心都化开。
顾祈年平日最见不得她哭,这次却硬起了心肠,又说她一通,才过去拿着帕子给她擦泪。
“别哭了,等会儿妆花了,去宴会便该迟了。”
迟疑一瞬,顾祈年没似以往那样抱着她轻哄,只故作声冷的说道。顿了顿,他又说:“你后面让小于给你配的断魂散我让他换了 ,那些事不该拿来脏你的手。”
小于。
顾绾突然明白过来顾祈年怎么知道了。不过也没关系了,那药本来就用不上了,顾绾吸了吸鼻,抬眸就要说话,这时,又听顾祈年说:
“不过计划已经开始,便没有停下的道理,剩下的哥哥会替你去完成,今夜的酒你别碰。”
“哥哥,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顾祈年说了什么,她心头一慌,立即抓了他衣袂问道。
顾祈年原本没打算让顾绾知道这些,但狩猎场的晚宴,并不似宫里正经晚宴,座次没分得那么具体,她作为皇帝宠妃,势必会与皇帝坐一桌,虽说那药他有安排,会专门精准投向皇帝酒盏,但难保中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拿错一下酒盏,或者有一点药物残留的意外,他都承受不起,他只能告诉顾绾。
“断魂散并不是什么秘药,用起来也不是没有一点痕迹,太过冒险,不能拿来用,我两日前出门去一趟,得了一样药,可贴于壶口,遇酒遇水便化,无色无味,不会留底,且中药之人不会当场死,只十二时辰内慢慢腹部绞痛发急症去。”
顾祈年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知道太多,对顾绾不好,他什么都已安排妥当,只等今夜过去,那对狗男女都会命上黄泉,去地狱做野鸳鸯。
若非顾忌顾绾,怕她在那对狗男女受争议时也被拉出来议论,甚至嘲弄,他要做的,绝不止让那对无耻之人去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