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代价是一条元婴的命。”所以罕见。
秦霁补充了最后一句,苏娆看向蜚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它那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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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茹的后背多了一道回春鬼印,而抱住她的蜚,从脚开始化为黑雾,溢散在空中。
当郭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蜚已经快要消散了。
它的手没了,不能够再抱她,但脑袋还在,可以对她笑一笑,说一句再见。
还有最后的遗憾。
“不能陪你一起看烟花了。”是他食言。
郭茹哭得成了泪人儿,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黑雾。
可都是徒劳,指尖只能触到一片缥缈的冰冷。
黑雾全都散了,郭茹跪坐在地上,傻傻望着,泪流满面。
郭大娘捂着心口,抱住女儿,哭得已经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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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
苏娆没有去打扰郭大娘母女重逢的那一幕,只是她心情同样沉重。
秦霁安静地倚在床榻,侧脸好看却略显苍白。
闹了这么一场,他也有些累,阖上双眸,呼吸渐渐轻不可闻。
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颈间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重新睁开眼。
……长睫触到了她轻软的脸颊。
她竟然凑在他身边偷偷嗅他,还特意套了一个敛息术。
若不是她的发丝不小心垂落到了他的脖间,他还没发现。
“……你在做什么?”秦霁脸都快绿了。
骤然开口,差点把苏娆吓了一跳。
看到他一脸被欺负了似的委屈模样,她又噗嗤笑起来,堂而皇之地回答道:“闻你啊。”
闻你啊。
秦霁瞳眸一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是这三个字。
她是多理所当然,多厚颜无耻,居然可以这么平静这么随便地说出“闻你啊”。
说完还朝他眨了眨眼!!!
秦霁的眸子也随之放大,里面映着苏娆拉远的脸庞。
“我就是想闻一闻,看你是不是凶兽化形。”
“……”
“闻出来了,你不是凶兽。”苏娆朝他嫣然一笑,拿起桌边的铜盆,“我出去打水。”
门吱呀打开又合拢,秦霁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
过了好久好久,他的脊背才松下来,表情似笑非笑。
他抬手摸了摸削瘦的脖颈,明明她不在这里,但是那似有若无的酥麻痒意不知怎么还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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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郭大娘和郭茹已经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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