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照片的背面,那是骆昭年留下的字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杨芸定在原地,目光呆滞,心中五味杂陈。
“小芸,怎么了?”
见杨芸拿着一张照片一动不动,江阿姨走过来:“是发现什么了吗?”
杨芸将照片胡乱夹进书里,木愣愣道:“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江阿姨不疑有他,继续用纸箱装捡仓库里的汽车配件。
杨芸心不在焉地整理书籍,思绪回到几天前,她和骆昭年在机场遇到古如心的那一幕。
骆昭年似乎不愿意见到古如心,两人见面时的气氛也很奇怪。
现在想想,那大概是旧情人久别重逢时时感到拘谨和无措,或许还有尴尬、怅然和遗憾吧。
遗憾?
骆昭年错过了古如心,最后和她杨芸在一起,这让他感到遗憾了是吗?
他那天为什么如此反常,一直沉默寡言,不愿意说话,是不是还爱着古如心呢?
杨芸心情烦闷,胸口仿佛积了一团团的乌云。
她想起她追求他的那段过往,他明明确确告诉过她,说他心里住着一个人,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
杨芸当时很爱他,不介意他有过一段情史,她觉得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只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总会忘掉那个人。
后来他们顺利结了婚,生了子,她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是啊,像古如心这种美到骨子里的女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当天,杨芸借口身体不舒服,直接回房间休息,晚饭也不吃了。
她穿睡衣躺在床上,眼睛直瞪瞪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嫁给骆昭年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打点着骆家老小的生活,到头来她不是丈夫最爱的女人,她是丈夫美好人生的一个缺憾。
晚上八点,房门被推开,骆昭年左手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右手拎着公文包走进房间。
他看了看床上的杨芸,将外套挂在椅子上,然后放下公文包。
“江阿姨说你身体不舒服,是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杨芸眼眶通红,鼻子酸涩得厉害。
“嗯?”
他打开床头灯,绕过半边床,坐在杨芸旁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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