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意有所图。
不过这样的小事,她不来求他,反倒千方百计地求他母亲,崔珩忽又生了些不知名的火气。
他圈着她的腰面对面坐着,一低头便是眼前一截修长细白的颈。
连颈上的青色的经络都看的分明,淡青色的经络往下,一路汇集到了衣领里,微微隆起,引的人极想顺着那脖颈吻下去。
薄胎似的皮肤,无需用力,只需轻轻一咬,恐怕就会有鲜血流出,愈发激起了躁动的情绪。
“你这回最好言而有信。”崔珩眼底倏地暗下去,薄唇抵住了她的喉咙,“否则……”
他没再开口,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回?
她什么时候骗过他吗?
雪衣被唇抵住的脖子上阵阵颤栗,总觉得,下一刻二表哥锋利的牙齿便要咬破她的喉咙。
可这里是大房啊,门外依稀还听的到崔茵茵和仆妇追逐嬉闹的声音。
当察觉到他呼吸慢慢不稳,变得粗沉,似乎要吻下去的时候,雪衣一激灵伸手捂住了自己脖子:“这里不行。”
“为何?”崔珩脸色不虞。
“会被人看见。”雪衣试图跟他讲道理。
上次咬破了唇角她都好几天不敢出门,更别提脖子这么敏感的地方了。何况,夏日的襦裙都是袒领,以他的凶狠,她就是扑了再多的香粉也遮不住。
她倒是很懂。
崔珩冷笑了一声,握着她后颈的手转而摁着她往下滑,似是格外好说话:“这里不行,你告诉我哪里行?”
门外有人,她衣物又轻薄,雪衣很想说哪里都不行,但说出来定然会激怒他,于是只是抿着唇不开口。
事到如今了,还在假矜持。
她哪里他没看过。
崔珩看着她故作清高的样子只觉得可笑,直接拨开她的衣领,重重的咬了一口。
雪衣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
门外的嬉闹的声忽然停了下来,眼神齐齐看向这边。
只隔着一道帘子,雪衣急的连忙推着他的头。
可下一刻林妈妈笨重的步子还是挪了过来,掀了帘子便要进来:“表姑娘出了何事?”
雪衣登时便屏住了呼吸,稳住了颤抖的声音:“唔,没事,只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已经赶走了。”
正值夏日,蜂蝶的确是多。
林妈妈也没多想:“表姑娘既没事,那我继续给茵姐儿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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