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听,心中一番忖度,便再问:“这叶小裘,同那章云娘关系很好吗?”
“据街坊说,是这样的没错。”瞎半仙说完,又补了一句,“其实这小裘是邻里瞎叫的,这孩子名唤叶绍裘,是个体面的名字,若幼年不生坎坷,还是个富贵命呢。”
“这叶家乃郑州府有名的乡绅,他如何不是富贵命?”
瞎半仙却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有福分却命薄,好好的叶绍裘,平白被叫“小”了,可不就会命薄早夭了嘛。
展昭并不信命理之说,便也不再询问这个,只另起话题道:“那我再问你,这章洛未杀人前,是个什么脾性?”
他一来郑州府,便去了府衙找陈府尹问案情,谁知那陈府尹清高桀骜得很,只丢给他一张案词便拂袖离去,陈词上只写那章洛与叶云生了口角,随后推搡间误杀了那叶云的大徒弟周清,当时只三人在场,一人已死,剩下两个,该都是嫌疑人才对,这陈府尹竟不问证据,只以乡间调访和叶云人品说词就匆匆下了对章洛的判决,也未免太过武断了些。
“小老头眼盲,看不见那章洛的长相,只听街坊说他生得粗莽,喝了酒还跟人动过手,不要命的那种,对他那病恹恹的老娘倒是好得紧,比对他那媳妇儿更好。”
这倒是跟案词上写得大差不差,展昭又问:“既是如此,叶大夫还给他老娘治病,以他这般纯孝,为何会与叶大夫生了口角?”
这瞎半仙就不敢多说了,给再多钱也不说,他可还要在郑州地头混呢。
展昭是磊落性子,做不出那等当街逼人的事情,又略问了些关于郑州府尹的事,这才提剑回转。
瞎半仙被这么一问,也没了做生意的心思,自收了招牌回家去了。
谁知道刚一落锁关门,便觉喉间一凉,他伸手一摸,只摸到了钢刀寒凉的锋锐。
“饶——”
“住口,我不伤你性命,只想听你说几句实话,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小老儿什么实话都愿意说。”
瞎半仙吓得腿肚子都发软,心想他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没算出自己有这桩祸事了。
白玉堂却是不管,轻巧将人提进屋,可见展昭不做的事情,白五爷却是做得。
“我不是官爷,也不会抓你上堂作证,你且说说,那叶云究竟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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