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游记,还是他亲爹问他要的功课,说正经策论不学,总得写点东西装装样子,于是黎望偷懒,只写了游记混过去。
“那自然是好,不行,今日我便去你府上取,如何?”
……那岂不是如了他母亲的意?
黎望刚要开口,便听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只听得人急促又低声道:“公子,有急事禀。”
晏崇让便放下茶盏,解释道:“抱歉,是我家的仆人,黎兄且等等我。”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但不过一会儿,就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晏崇让刚要说话,又命人仔细将门窗掩好,如此才低声道:“黎兄,大事不好了。”
“啊?什么大事?”
晏崇让只觉得人心阴暗不过如此,缓了口气才道:“跟着陈世美的护卫来报,说他得知那妇人今日出城返乡,竟派了杀手前去截杀。”
黎望一听,也是一愣,这陈世美与秦香莲案,里面还有这一遭吗?那秦香莲怎么躲过去的?靠开封府还是展昭?可是展昭现在去均州了啊。
这么一想,不会是他的蝴蝶翅膀扇动,导致剧情错乱了吧?
“晏兄莫急,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繁荣非常,杀手哪有白日行动的,岂不是被人看了去。现在天色还早,只要找到那妇人,以你我带的护卫,或许能护她母子性命。”
晏崇让便定了定心神,只觉这陈驸马狠毒非常,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了荣华富贵,竟连亲生儿女都要杀害,未免也太过畜生。
“就按你说的做,只是黎兄你身体不好,若不留在城中,作个照应?”
黎望自然不肯,毕竟秦香莲若真被杀,那他得内疚一辈子。
京城的路引管理非常严苛,出城门时都要登记,两人很快就知道秦香莲自顺天门出城去,她一个女子带着两孩子,势必不会走太偏僻的小路,故而一行人分作两拨,晏崇让因担心黎知常的身体,故而同人坐一辆马车。
只是两人从上午走到日落,竟都未寻到人,难不成已是遇害了?
“我们会不会是错过了?毕竟我们坐车,他们是走路。”晏崇让说完,又道,“要是知道他们打哪条路来就好了,京城道路复杂,水系繁多,外乡人来此,多是原路返回,生怕走多了冤枉路。”
“原路返回?我懂了!”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黎望当即对车夫道,“去城外的山神庙,对,就是那座已经没了香火的破败山神庙。”
到达山神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庙确实荒得很,风幡都已破烂,晏崇让作为一个汴京长大的人,都不知城南有这么一座破烂庙宇。
“黎兄怎会觉得要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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