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全是胡诌了,就算天黑记不得路,玉镯乃他与黄家的定亲之物,何等贵重,若是你与定亲对象的信物丢了,那不得找疯啊,可你看他既不报案,又连地点都支支吾吾,可见是没说真话。”
怎么说呢,包大人办了这么多的案子,这刘天鹏的话术如此拙劣,肯定是一眼识破真假。没有立刻拆穿,恐怕是顾及黄家小姐的感受。
这么一想,黎望对包公的观感又好了三分。
白玉堂一听,登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假刘天鹏和真刘天鹏认识?”
“确实,这定亲乃两家私密之事,这玉镯就算是被强盗抢去,恐怕也不知其含义,强盗又怎么可能会拿着玉镯来黄家认亲呢!”展昭立刻提剑站起来,虽说包大人没有吩咐,但他决定还是要去查一查这刘天鹏。
“喂——姓展的,这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啊?”
黎望刚刚撞得有些胸闷,站起来走了两步,才道:“别喊了,他是去查刘天鹏了,毕竟假的那个不知姓名无从查起,但真的刘天鹏有名有姓,有籍有贯,好查得很。”
“那也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这又不是什么人命案子,他也未免过于积极了吧?”白玉堂有些难以置信道。
黎望瞥了一眼五爷,心想五爷心思细腻起来,那是比姑娘家都要厉害,可神经粗起来,也是碗口大粗了,展昭明显是抓不到刺杀包公的刺客心烦意乱,否则这么浅显的推理,早该想到了。
“不是积极,他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毕竟刺客没抓着,他比谁都担心。”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
白玉堂大受震撼,于是晚间匆匆吃完饭,就跑去守着包公。
只是这一夜,刺客依旧没有出现,五爷守到黄县令带着一脸愁绪来拜见包大人,这才换了王朝马汉去县衙食堂吃早饭。
“噢哟,这不是咱们黎大少爷嘛,今个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黎望送了白玉堂一个白眼,才让南星给人盛粥:“这在别人家中留宿,能一样吗?看你这一双大乌眼,等下吃完就赶紧去睡吧。”
“我不困,看到那边那个人没有?”白玉堂悄悄努了努嘴,放低了声音道,“那位就是先来的刘天鹏。”
却没成想黎知常这货眼睛都不眨一下,浑似毫无好奇心一样。
“你居然一点也不好奇吗?”
黎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道:“你没来之前,小生就知道了。”别说,这假刘天鹏确实比真刘天鹏俊俏许多,且眉宇间自带一股坚毅,一看手上就有功夫,瞧着也是个正派人,无怪黄家小姐偏心此人。
“……你知道得太多了。”白玉堂就着酥油饼干了一碗白粥,这才平心静气地开口,“你有时候,就不能装装傻吗?”
“不能,咱们不是朋友吗?”
黎望这人,性格其实挺别扭的,特别是对朋友,说话也一向夹枪带棒,可如果他真把你当朋友,就绝不会在朋友面前装腔作势,这既是对朋友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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