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倒也不必这般精准。
“父亲可真是误会儿子了。”
这话黎爹听了也觉得肉麻,索性摆摆手,他这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好在心里还算有点数,没闯出什么大祸来,便道:“也不知让你来京,是好还是坏。你这性子,为父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只希望你在国子监多学点克制的礼数,少沾点是非。”
这才来多久啊,就牵扯进了数桩要案,连公主的事都敢插手,当真是胆大包天。可让儿子过分克制,黎爹却也不大愿意:“当然了,如果犯到你的底线,你也无需忍让,咱们黎家的好男儿,即便不能闻达于朝廷,也敢为他人所不能。”
“儿子明白。”黎望立刻保证道,“等明年,儿子一定乖乖待在国子监里充实自己,绝不出京。”
“你最好是,近来朝堂风波又起,你警醒着点。”
黎望心道果然,老头子就是在朝堂上吃了政敌的气,这才跟他闹脾气呢。兴许晴儿说得对,明日再做一回黄焖烧鸡犒劳一下老爹吧,毕竟这年头当官也不容易,天天九九七,或许应该再熬个芝麻糊,万一哪天老爹秃头被娘亲嫌弃了呢。
于是第二日五爷来蹭饭时,非常幸运地碰上了黎知常下厨。当然了,没有人会不爱黄焖鸡,即便是爱吃鱼的老鼠,也不得不跪在黄焖鸡的石榴裙下。
“你这手艺,不去开店,当真是汴京百姓之憾啊。”
对于这份赞美,黎望自然非常坦然地接受了:“没办法,小生天赋卓绝,哪里谁都能吃到小生手艺的。”
“……你就不能谦虚点吗?”
“好吃就是好吃,武功好就是武功好,没必要谦虚来谦虚去,我这人就是这么实在,五爷多见谅。”
五爷一听,竟也觉得有道理:“倒也是,倘若五爷说自己武艺不佳,那那些败在五爷手下的人,岂非要去找各自的师傅哭诉重头学过了。”
“是极是极,不过今日五爷怎么得空来了?不是在勤加习武,准备年后同展兄比斗吗?”这大冬天的日日不辍,搁他他可受不了。
“嗐,那展昭又去下头的县城巡查去了,我练武无聊,便来寻你聊聊天,你不是被你爹禁足了嘛。”
黎望还是要脸的,当即就道:“哪有!没有的事。”
……就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开店吗?就这一道菜,你足矣在汴京城食肆界站稳脚跟啊,只要你开店,五爷绝对天天捧场。”
黎望:“……你觉得可能吗?等开了年,我不仅要去叶府治病,还要去国子监读书,你当我有三头六臂啊,还开店?”
五爷却道:“又没让你亲自动手,这鸡做得这般鲜美,必是有配方吧,你家肯定多的是铺面,让底下人忙活不就成了,我这老上你家来蹭饭,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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