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也觉得自己这份怀疑毫无根据,可他这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朋友面前他自然没必要掩饰,便点了点头道:“恩,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老刑警”的直觉啊,黎望倒是对这周勤有些好奇了。
“那你就继续查,他既然说入京后借宿在城外的樵夫家中,那必定是京郊,否则来回外城根本赶不上考试,你花些功夫找找那樵夫,说不定就能解了心中的疑窦。”黎望说完,又道,“或许你还不放心,干脆就派人去永州祁阳县调查一番。”
“有道理,我会先去京郊探一探。”
展昭一向行事风风火火,很快就出城查人去了,黎望等到针灸的时间,就去了叶府。
谁知道叶老先生临时出诊去了,倒是在叶府看到了新科探花郎。
“探花郎这是怎么了,遇上难事了?”
晏崇让是特意在叶府等黎知常的:“知常,我想请你帮忙分析一下。”
黎望战术性后仰:“分析什么?”
于是,黎某人又再度听了一遍关于两个周勤考科举、傻傻分不清的事情,不过相较于展昭的调查详实,晏崇让是真正接触过两个周勤的人,而且他找到了一个有出入的地方。
“什么?你说考会试当日,只有一个周勤参加了考试,另一个缺考了?”黎望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没道理展昭查不到啊。
晏崇让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直接来叶府堵人了:“贡院有个监考的考官,是我父亲的门生,今日他来拜访我父亲,言辞间谈起这次的考试,忽然就说起这次考试有两个考生不仅同名同姓还同乡,原本考官们还想见一见这两个有缘分的考生,却没想到其中一个根本没来考试。”
“其实当时这事我跟展护卫也提了,我俩看到名单知道有两个周勤,便一叶障目以为他们都参加了考试,只是一个落榜,一个上榜,根本没想过其中一个缺考的可能。”
已知有两个周勤报名参加会试,其中一个缺考,晏崇让在贡院门口看到的是周勤一号,而在琼林宴看到了周勤二号,这意味着什么,黎望就是个傻子都明白了。
有人在搞事情啊。
“所以按照你的推论,现在的周勤因为某些原因缺考了会试,所以他窃取了另一个周勤的会试成绩,得以参加殿试,对吗?”
晏崇让呼吸一窒,随后点了点头。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看到的那位周相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抢人功名,犹如杀其父母,读书人狠起来,绝对比屠夫犯案更加利落。
晏崇让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在这时,返乡探亲的五爷忽然从天而降,且手里抱着个伤患,冲过来就道:“叶老先生呢,他快死了,救命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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