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包公看了一眼顾清和,心里难免痛惜。
“那你认亲之后,为何又匆匆回乡,不等官府结案?”
王姚氏又道:“是中牟县的何师爷,他说我女儿死得不体面,杨家人又不慈,尸体停灵太久不好,便叫我先回乡安葬,还给了安葬的银钱,民妇当时没多想,便扶灵回乡了。”
包公便问:“既如此,那女尸如今何在?”
“回大人的话,正在外头。”
事实上,王姚氏一听自己女儿还活着,便教人直接起了棺,原是准备送去义庄的,但开封府派去的衙差请她入京一趟,她又听说女儿的遭遇,干脆就叫了族中几个壮丁抬棺一同入京为女儿撑腰。
包公闻言,只问:“仵作何在?”
开封府仵作当即出列,能在开封府当差,手上自然是有功夫的,那女尸刚到开封府时,他就已经开棺验尸,加上后来找到的头颅,仵作当即查明了女尸真正的死因。
怎么说呢,活人会说谎,但死人却不会。
中牟县仵作出具的仵作报告并没有错,但那是没有剖验的结果,只要剖验,就会发现此女乃是窒息而死,凶手砍去头颅,就是为了掩饰颈部的勒痕,想要伪造死法,逃脱罪责。
而且此女身着奇毒,生前就被毒哑,身体还有小产后的妊娠痕迹。
“回禀大人,经检验,此女尸乃是窒息而亡,且生前曾有孕,后中毒又小产,而从女尸的身体情况判断,应是富养长大的。”
普通村妇的手指关节粗大,乃是因为常年干活所致,唯有精细养大的女子,指腹平缓,足底柔和,仵作验过的尸体不知有多少,这个判断并不难下。
仵作说完,包公便问:“尚义,如此,你可认罪?”
尚义昂着头,却并不回话。
“你不认,可要本府叫人来辨一辨这奇毒,是否叫无影散?”
尚义闻言,确实轻嗤一笑:“是,是我杀的又如何!不过一女子,杀了便杀了,若她能助我修成无上神功,便是她天大的体面!”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王姚氏抱紧了女儿,只听得包大人开口:“大胆狂徒,来人,仗三十!”
尚义闻言,竟要咬舌自尽,幸好一旁的展昭迅急出手,直接卸了尚义的下巴,好叫其不能自戕。
衙差这板子可谓打得结结实实,即便尚义是江湖人,也难免有些受不住。
包大人再问他,他便招认了女子的身份,却原是隔壁县一富商的女儿,因与人做妾有了身孕被主母发落出来,他刚好要找孕妇做药,便虏了此女。
“尚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此次你杀人虏劫,人赃并获,本府就判你斩立决,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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