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把头发打乱,衣裳反过来穿,在裹点泥巴,就是十足的小乞丐了。奚昀有样学样,两人抹了脸蛋,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一直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晓得走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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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奚明渊带着三队人马,白日里就把三个可疑的地方走遍了,其中一个村子大大咧咧的,他们打着收粮的旗号进去,对方还欢呼雀跃恨不得多收点,自然被排除了。
另外一个遮遮掩掩,听说又外村人要进来连忙阻拦着,十分警惕,看起来就很可疑。而另外一个村子则是大大方方的,听说收粮没什么想法,反而跟他打听能不能买粮,村里的不够吃。
那个村子是夏先生带头,夏先生装的跟个账房先生一样,还跟人讨价还价商量买粮的价格,最后以低于市价一文的价格成交。
他们三路人马在下午回合,接下来就是重点查两个村子。而奚明渊听过回报后,果断说,“不用了,直接去夏先生负责的那个村子。”
“为什么?”奚三叔愣愣的问。
“不让人进出的村子暂且不提,等事后在查,但那个要买粮的村子最可疑。”奚明渊冷笑,“每个村里有多少田产,有多少人口我能算出来,那个村里的田地明明是够的,为何还要买粮?”
“而且,他们村里竟然看不到几个年轻女子!孩子也少,最年轻的女子也是四五十岁,那孩子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壮汉倒是很多。”奚明渊重复了一遍情况,夏先生也跟着点头。
“没错,我怀疑那个村子,有大规模拐卖女子的情况,甚至全村人都。要是在这种地方,藏两个孩子更不显眼,他们还会互相帮着隐瞒。”
奚明渊越说心情越差,在他的治下,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岂不是打他这个地方官的脸吗?
夏先生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也不能全怪你,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嘛。”毕竟县官一任任的走,而村长通常终身任职,卸任了还要传给儿子,渐渐形成了家族势力,他们要是想欺上瞒下,其他村民也只能闭嘴,甚至慢慢成了同犯。
要想打掉这种宗族势力,别说知州,就是一品大员也没辙。
奚明渊生过闷气后,又重新思考起来他该怎么做,既然全村都是这样的,他带上衙门全部的衙役也不够用,还要从其他地方借一点来才行。
除此之外,夏先生还提议,让他们派出几个人守在那村口,继续看他们的动静。
又是忙活了一夜没睡,盯梢的几人回报说,一到天黑,村里人就抬出了木栅栏把村口围起来,而且半夜,还听到他们打着火把闹哄哄的,也不晓得在干嘛。
奚明渊可不晓得自己的两孩子已经跑了,还在琢磨怎么探清底细,或者进村搜查。
清晨,他借来的兵已经凑齐了,足足有五百人,先派了昨天的十几个拉了几十斤粮食进村,假装是卖粮,然后说要挨家挨户的统计每人需要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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