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从不会体罚监生,慎言。”
慕承山不悦地打断了他,转而看向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你,对这个惩罚,有意见么?”
“没有意见。”
东方越脸色灰败地接受了。
开除学籍虽然丢人,但是总比被君倾九用刀砍死好!
名声和性命,哪个重要,他还拎得清。
凤崎不干了,立刻道:“东方公子,您也向大祭酒求求情吧。我是无辜的。”
东方越皱眉:“你烦不烦?你哪里无辜了,不是你怂恿,我能去找凤世子打架么。”
东方越背后有东南水师提督。
他本是个学武的。
因为家中老父亲,嫌弃一大家子,都是舞刀弄枪开船的,书读的不多,所以才特意派遣他这个儿子,来国子监上学,镀一层金。
东方越就算被开除了,他老爹顶多骂几句,不会当回事。
可凤崎不一样。?
凤崎没有厉害的靠山,他是继室之子,还失去了袭爵的资格。在国子监上学读书,多结交权贵子弟,日后学成科考,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现如今,这个机会也没了,他能不急眼么?
“东方公子,你这话说的。那怎么能是怂恿呢?我就随便几句无心之言……”
“第一次听人把挑拨离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东方越呵呵一笑,直接怼。
他向来硬气。
看不得凤崎这般急着甩黑锅的作态,“你那是无心之言么?凤崎,本公子都不好意思拆穿你,你就是嫉妒凤眠袭爵了,你自己没当上镇国公府世子,就想把本公子当枪使,去对付他!”
东方越也很生气。
他堂堂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竟然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次子,给使唤了。
这个凤崎,平日里对自己各种巴结、狗腿的很,实则心机深沉。
“行了,都别吵了。”
慕承山阻止道,“禁止在国子监内大声喧哗。”
东方越和凤崎,果然都乖乖闭嘴了。
像两只鹌鹑,耷拉着头。
慕大祭酒没有改变主意:“你们俩,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今日之后,不得再自称是国子监的监生,也不许自称是老朽的门生。”
他门下,没有这种败类。
一个耍狠斗殴,霸凌监生;一个城府可怕,挑拨是非。
“是。”东方越坦然接受。
“大祭酒,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凤崎发出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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