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以为你不演戏了是在‘宁为玉碎’,实际上你就是肚量小。再说运营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没有人脉谁肯卖你的面子,到最后什么下场你也清楚。我不管你跟那位是有了什么矛盾,总之这段时间你听我的,先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要接任何工作。一个月之后,事情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结束通话后,徐绽内心忽然沉静了许多。
盈姐这一番话不好听,但却一下点醒了她。
在这个圈子久了,再想要摆脱它的规则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便她现在放弃一切,不做女明星不拍戏,也没办法过上宁静平凡的“正常人”生活了。
她现在住的是宁海市寸土寸金地段的大平层,平时出门要么有司机要么是经纪人接送,拍戏的时候连轴转,不拍戏的时候就泡在美容院,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填补空虚生活的课程。
已经习惯了换季的时候品牌送来各种服装配饰,就算去商场,也必然是门店只为她一个人开放的专属服务。
金钱会腐蚀人的心性,徐绽也例外不了。
她喜欢黄色彩钻,每完成一项工作都会奖励自己一件高级珠宝,她享受V服务,周围条条框框太多,购物能让她充分享受到所需的“自由”。
如果让这样的她回到从前,再住几十平的老公房,吃饭购物都要排队,那必然会像鱼离开水,用不了多久就会干涸而死。
所以她再次决定能屈能伸,听盈姐的话收拾行李去了一个临海的小城盐河放松。
临走前徐绽把甜心交给大木,威胁他说,如果甜心少了一根毛都要拿他是问。
入行这么多年,徐绽从来都没怎么休息过,更何况是这种一个月的大长假。
一年只有十二个月,而她竟然把十二分之一的时间用来休假,想想就觉得奢侈。
盐河距离宁海不远,她定了高铁商务舱,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徐绽想起了那个直接导致她休长假的人——闻经年。
她就说了一句“你这话我听别人说过”,闻经年就要这样发作。
此时此刻徐绽真的很想指着闻经年的鼻子,告诉他:不要以为我是在拿你跟秦复对比,因为你根本比不上他。
毕竟,如果秦复听到她这样说,才不会这样气急败坏地震怒,他会温柔地“逼问”徐绽是谁说过一样的话,再告诉她以后不许这样。
徐绽喜欢他明晃晃地吃飞醋的模样,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窗外阳光刺眼,她的眼角情不自禁湿润。
秦复死后,她很少容许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地想他。
到目前的人生为止,徐绽经历过三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男人。
一个是她的父亲,那个男人势利怕老婆,又偏心的让人无法理解。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却从没真正感受到他的爱。
另一个不算真正意义的“男人”,是她十一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的一个插班生,男孩虎牙,长得白白净净,徐绽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心动就是对他。可因为徐婉的挑拨,那个男生看徐战的眼神都变了,从此之后躲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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