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却在触及他那被自己弄脏的外套上,一连抽了好些纸巾擦拭,“不好意思。”
“这件外套多少钱,我赔给你。”她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用。”何霁拒绝道。
“实在不行我给你拿回家去洗洗吧。”她看着他说。
何霁看着她胀红着脸,无奈地答应了,“感冒药浪费了,赶快再去冲一杯吧,这里我来帮你打扫。”
“我自己来就好。”
“你快去吧。”
岑溪机械地站起身,去了茶水间。罗佳跑了过去,接过她的杯子,低声开口道,“副编这次还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明明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我替你给拒绝了,好在他也没有为难。”
“阿溪,我不知道你和周倦之间的感情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和悦回来了,你和他要是还是这样,保不齐那个女人会不会做些什么。”
她见岑溪怔愣在原地,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下手中捧着的杯子,腾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佳佳,我们两个没可能了。”岑溪狠狠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鼻音好像加重了。
罗佳松开手,“没可能也好,周倦和咱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灰白色的窗帘一角被卷出窗外,银白的世界展露出来。罗佳抽了抽鼻子,目光移到岑溪苍白的面颊上,“你要是还没放下,到时候我去拍摄的时候把她的动向发给你。”
岑溪回过神,端起那杯已经冲泡好的药剂,热气缭绕在寒冷的冬季,也有点温暖了,“不用了,佳佳你也别为我费心了。”
“行吧。”她看着岑溪的眼睛,提醒道,“你这几天注意保暖,这个季节感冒发烧最致命了。”
“知道了。”
岑溪手里端着重新泡好的药剂,和罗佳一起出了茶水间。
*
这几天雪下得又大又急,下了停,停了又下。
杂志社门口已经积了一门槛深的雪,虽然每天都有人准时来铲雪,可还是抵不住它下得厚。
出于人道主义,这几天下班的时间都往前推了不少。
但是岑溪由于请了一天假,手头上还堆了一点事没有完成,故而在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自觉留下来加班了。
副编陈胜从办公位出来的时候,就见岑溪在桌位上点着一盏灯,低着头正在处理那些素材稿件。
他将手里捏着的公文包夹在胳膊下,走上前,咳嗽一声,“岑溪,还不准备下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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