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红喜哼了一声,“我说什么,还不是得当裁缝?”
武大海咬着牙,从里头挤出一句话来,“你没说过!”当初是顾棠说的。
但是顾棠这两个字已经成禁忌了,就是只有闻红喜能说,剩下人都不敢提,武大海也是一样,他得吃他妈的,他不敢太过分。
“那就给他报个缝纫!”
两句话定下武大海的未来,又轮到了武玉洪。
黄会灵道:“他虽然年轻,但是学历不高,除了卖体力的活儿,选择性也不是很大,我还是建议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继续深造的好。”
“不管那些!”闻红喜不耐烦道:“你这儿有什么可学的,未来工资高的,他不怕苦也不怕累,年轻就是要吃苦的。”
黄会灵想了想,道:“汽修跟叉车。不过这两个要学的比较久,学费也相对高一些。”
武玉洪也抖了抖,这不是当初他妈说要他学的东西?
他下意识看了武大海一眼,脸色阴沉,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就先报初级班!”闻红喜严厉地说,“初级班是免费的?”
黄会灵点了点头,闻红喜道:“都报!看他适合哪个?”
闻红喜跟这边工作人员确定了上课时间,还有地点,等回到家里,她灌下一大缸子凉白开,道:“第一天上课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会跟老师留个联系方式的,你们要是哪个敢逃课——呵呵,就别想吃饭了。”
到了晚上,九点刚过,武家就关灯睡觉了,不过武大海跟武玉洪都没睡着。
六月底热的要死,他们两个又在小房间里挤着,别说空调了,闻红喜连电风扇都没给他们准备。
“我不觉得热,用扇子行了,再说电费那么贵,你们有钱付电费吗?”
武大海在想顾棠,当初他就是不想学缝纫,不想学任何东西,又被她逼得难过,这才推波助澜撺掇着离婚。
但是现在……她手里拿了三十五万,不知道过得多好。
谁能知道离婚了之后,他才发现最可怕居然是他妈呢?
武玉洪也在想顾棠,当初他想上空少的课程,但是顾棠不同意,非得让他上汽修……所以那半年里头,他是一句好话都没替她说。
但是谁能想到,这都离婚了,他还得学汽修,而且当时顾棠是想让他去天桥职业技术学院,还是最好的一个,现在呢?
他沦落到社区免费办学了。
武玉洪翻了个身,越发的烦躁了。
其实隔壁屋里的闻红喜也没睡着,她扇子扇得哗哗作响,道:“我跟你说,她手里那三十五万肯定留不住!她早晚被人把钱骗光!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呢,她妈能让她手里留钱?”
顾棠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夏海大学7月6号放暑假,就剩不到十天了,她要不要做点技术活再拉一把期待感,这样等暑假回来,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
问题是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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