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想还好家里有老弟的衣服,又刚好老弟跟封彧辰的体型不会差很大,要不然真不知道封彧辰要穿什么?
她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整个人瘫在上面,头上的毛巾都滑了一半下来,封彧辰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余?睡着在沙发上。
「傻子,头发都还没乾……」封彧辰一把将余?架起让她侧睡在他肩上,接好了插头就开始帮她吹头发。
他的指腹在她的头发里游窜着,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层层的乌发,像是在呵护一颗最宝贝的珍珠般,细细的温柔的将她的头发吹乾,不捨得将她吵醒。
封彧辰将吹风机放下,就这样撑着头看着余?,也在不知不觉中闔上了眼皮。
过了不知多久,梦中的封彧辰看到了一场滂沱大雨,一场下的撕心裂肺的滂沱大雨。
梦中的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被雨浸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明明是醉了,却又醉的无比清醒,手上拿着的酒瓶里已装满了雨,喝的每一口都分不清是酒精还是雨水。
滴答滴答。
看着雨滴滴落大地,封彧辰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庞却是再次被泪水洗礼,泪水不断涌出,他已经不再用双手阻拦眼泪的流出,只是任由它们滑下,混合着雨水滚落在身上。
他恨!他恨那个酒醉的司机!他恨那个笑着对他说不后悔的朝阳!但他更恨的是那个用朝阳生命换取而来的自己!
他凭什么擅自决定让自己先离开?自己又凭什么听到他的那句不后悔?
睡梦中的封彧辰像是在看电影般的看着萤幕里的自己,他想走过去安慰他,告诉他这些都过去了,但他却连踏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没资格去说这句话,五年后的他依旧没走这场阴霾。
就在他犹豫的同时一张红色的伞突然照在他的头上,为他遮蔽了风与雨--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一个女孩撑起红色的伞为他挡住倾盆大雨,并塞给了他一个暖暖包。
「这样淋雨可是会感冒的。」封彧辰看着她从书包内掏出了另一把红伞给了他,上面的价格标示都还没拆,是不久前才买的:「这……这把伞给你,赶紧回家吧,等下生病了会很不舒服的。」
女孩没发现还没撕的标籤,只是对着他笑了笑就要离开,却是在走出后几步停了下来转头就对着封彧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曾听我学姐说过,暖暖包它不只能让身体变暖和还能暖心。这场雨也许下的不是时候,但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心房洗一洗,痛痛快快的淋一场大雨,总会有冷冬转晴的那一日。」
那个笑,笑进了封彧辰的心坎里,努力弥补着那一颗残缺不全的心脏。
那个女孩是才刚上高二的余?,是还未受过伤,充满着生气和活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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