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除了年纪稍稍大了一些外,从前其实也订过几门亲事。”
“几门亲事?”江宛不由反问。
明昌郡主轻笑一声:“不过是之前与他定亲的小姐,命都不够硬罢了。”
郡主八风不动,坐得极稳。
江宛却险些喷了一口茶出来。
一时间,她也不晓得这话是在夸她命硬,还是在嘲她命硬。
命硬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明昌郡主果然是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说起话来也不大过脑子,这话被她说得,要是落在心窄些的人耳里,岂不像她刻意在推人进火坑,咒人被克死一样。
“这样的解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江宛道,“但是我真的……”
明昌郡主打断她:“命数上,你们尽可以算一算,至于人,你也很该见一见,见完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这话说得倒有理。
江宛知道自己再拒绝就不合适了,于是点了头:“我听您的,不论成不成,都先见一见。”
聊到这里,明昌郡主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又说了几句闲话,明昌郡主便起身告辞。
江宛还惦记着到底是谁托了明昌郡主,于是问:“不知郡主可愿意透露,到底是谁劳动您走了这一趟。”
明昌郡主眸光一闪,笑道:“与你说也无妨,其实是福玉那孩子。”
“竟是福玉公主?”江宛微露讶色。
明昌郡主点头:“可不就是那孩子,见她表哥岁数也不小了还形单影只的,便想着给他做媒,然后就央了我来,我瞧着合适,便揽下了这个差事。”
“原来如此。”
江宛自然不会说不信,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明昌郡主后,她转身回屋。
“绝不是福玉。”她喃喃道。
以福玉的性子,要给自己的表哥做媒,肯定自己亲自来了,说不定还会立刻拖江宛去国舅府上见一见宁剡。
小公主可想不出找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媒的主意。
那会是谁?
魏蔺吗?可他确凿实在京郊大营。
而且这桩婚事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宁家是皇后母家,皇后所育的大皇子虽夭折了,但早早抱了四皇子养在身边,上次宫里见了一面,福玉倒是很护着他。四皇子年纪虽小,资质未明,若只要能活到争储的一天,赢面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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