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哥儿果然巴巴地咬了钩:“那买了吗?”
“我是不想买的,你这个三国演义的还没有解开,若给你买了新的,你岂不就要把这个丢开了,还是你阿柔姐姐,非求我,说你一定喜欢,我才买了。”
“她……”圆哥儿撅着小嘴,“被我推疼没有?”
“疼,怎么不疼,所以你写完大字以后,要去跟阿柔姐姐道歉。”江宛轻轻点了点已经压平的纸。
可是真的真的不想写字啊……
小嘴儿一憋,圆哥儿眼里含了两汪泪,道:“我……我写……”
“那你写吧。”江宛微笑。
圆哥儿便颤颤巍巍拿起了笔,今日要练的是「腾」字,笔画委实不少。
他每写一笔,都要东张张西望望,偶然发了呆,还会弄污宣纸,又要重写。
江宛耐着性子陪他。
等他写完后,便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夸赞道:“圆哥儿写得真是不错,娘亲小的时候都比不上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若是圆哥儿每日都能这样认真,娘亲必是要嘉奖圆哥儿的。”
小小的人儿却也知道嘉奖是个好词,于是乐滋滋地问:“奖什么呢?”
“圆哥儿想要什么?”
圆哥儿高高举起双手,讲出了自己的终究梦想:“小猫!”
江宛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呀,那圆哥儿一定要乖哦。”
等圆哥儿写完了字,江宛便牵着他去给阿柔道歉。
小孩子的心思深也深不到哪里去,握了握手后,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宋管家离开后,江宛还是过了两天悠闲的小日子。
但汴京却不那么风平浪静了,流艳楼之案也终于有了结果。
牛府多日门户紧闭,因判决迟迟不下,牛尚书以古稀之年被发跣足,一路步行至宫门前,足足跪完了整个早朝,才等来了承平帝的召见。
多少人感慨他白圭惹玷,晚节不保,就有多少人正在上蹿下跳,左右钻营,图谋瓜分他离开后的官场资源。
承平帝到底对这个拥立他的老臣是手软三分,只处置了首恶牛尚书三子,牛府其余诸人,则是有官职的削了官,没官职的三代内不许科举。
圣旨到的那晚,牛尚书便领着全家,灰溜溜地回原籍去了。
城门送行,孙润蕴的继母牛晶莲哭得肝肠寸断,一是真心替家人难过,二是失了靠山,在这京中也算是举目无亲了。
也是因此,她才会出了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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