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安排了禁军,往那医馆里又押了一百两银子,就算有人受伤,也救治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江宛才大大松了口气。
真是不枉她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劝得程琥给魏蔺送了信。
魏蔺是皇帝的人,告诉了他便等于告诉了皇帝一声。
皇上默许,故而江宛明知有人要来刺杀,还是上了那座茶楼。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她也不可能知道此事会如何善后,很该放下了。
江宛闲着无事,便又去帮着分拣书籍。
正干得热火朝天时,国子监司业符熙符大人到了。
符大人生得圆胖白嫩,气喘吁吁赶到时,便如一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汤圆,水淋淋的,滑稽中透着一丝心酸。
江宛站在院子里,见他直奔书房,便不曾上前相见,只是问了边上的敬墨。
“墨叔,这人是谁?”
“这是符司业,国子监的庶务多是他管着的。”
“那他来找祖父做什么。”
敬墨板正严肃脸上便浮现了一种微妙的笑意:“大约又被学生欺负了吧。”
“被学生欺负?”
这可是副校长啊!
江宛百思不得其解,便在符司业哭哭唧唧地离开后,去找祖父打听。
祖父听她这么问,更是笑得肆无忌惮,甚至反问:“你不觉得符司业长得就很好欺负吗?”
江宛愣在当场,然后乐了。
“传说中的大儒,万世师表,祖父,您就这?”
江老爷子把手里的书一合:“你别拿旁人捧我的词儿来堵我。”
“不过亮臣这人吧,长得确实人畜无害的,国子监里那帮刺头儿最爱在课上与他唱反调,他这人又软和,便只会整日里念叨着礼乐崩坏,实在难受了,便到我跟前哭一哭。”
那符司业不知是不是因为圆润了些,所以看着年纪不大,又是个被霸凌的角色,江宛的心顿时就朝他偏了一偏:“他在您跟前哭有什么用,您又不管他,最好去陛下跟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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