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死了,晴姨娘还活着,她活着干什么?
把她一起弄死才能让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永绝后患。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死与江宛有关,所以江宛这辈子永远洗脱不了这个罪名。
因为她最有动机杀了他们。
好毒的一条计谋啊。
可是晴姨娘不比刘三贵,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孩子又还没出生,那些人可以利诱她来演这出戏,却根本没有办法威胁她去死。
江宛觉得自己还是该和晴姨娘见一面。
以陈瑞等人的能力,帮着她混进去是易如反掌的,可是晴姨娘万一不配合,大吵大闹引来别人,只会节外生枝。
那她还是请杨学士帮忙吧。
“林护卫呢?”江宛忽然问。
春鸢:“应该仍带着人在府衙保护晴姨娘。”
江宛点了点头。
刘三贵一死,衙门需要时间验尸调查,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再审,那她明日就有时间去验证席先生那个锦囊上的内容了。
江宛提起笔:“明日我要出门。”
……
丰裕门的银丝冷淘在夏日里尤其卖得好,江宛一早便让人去订了位置,这也险些没订上。
她提前到了,一面恭候着客人,一面想着那张锦囊上的内容。
昭云暮雨晚来风,往海孤雁行路僧。
有酒当须今日醉,解忆江南闲听筝。
故此应为,昭王有解。
只是不知道,江宛的疑惑那么多,昭王能解答的是哪一桩。
余蘅到得极准时,一进门便坐下问:“面呢,叫他们快上来,还有他们家的蜜麻酥和笋丝馒头。”
他额上渗着晶莹细汗,整个人热腾腾的,身上散着浓烈的木叶香气。
江宛疑惑:“你这是赶来的?”
桌上的茶具用的都是江宛带来的,余蘅也不见外,拎起茶壶便倒,喝了两碗茶,才说:“刚从宫里出来,为了来赴约,我连皇兄留饭都给拒了。”
余蘅看她,又说:“我倒听了件稀罕事儿。”
江宛问:“什么稀罕事儿?”
厨娘端着盘子上来,将菜碟依次放在了桌上。
银丝冷淘用的是宽大的木碗,清澈的汤水中沉着丝丝分明的碧绿细面,面上的鸡丝葱白切得也极细,边上飘着些青翠的胡荽,鲜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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