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给我?”她问得语焉不详,但是小衙役当然听得懂。
“她说让我交给最想帮她的人。”
“什么时候说的?”
“仿佛是一来就说了。”
那么这到底是她自己想说的,还是沈望想让她说的。
看沈望今日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大抵是他的授意吧。
看得出来,沈望一贯对自己的智谋颇为自负,但是江宛偏要他知道,世上有些事是他算不到的。
江宛问:“你知不知道我今日来找你干嘛?”
小衙役刚要答:“不就是……”
“对!”江宛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来报案的。”
“我的婢女,被新科探花承宣使沈望沈平侯,给调戏了啊。”江宛抑扬顿挫道。
小衙役掐了一把自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忽然看见江宛在嘤嘤嘤假哭之余,给自己使了好几个眼色。
小衙役福至心灵,立刻冲出了门,大喊一声:“大人,郑国夫人来报案了!她的婢女给人调戏了!”
他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想来衙门外卖梨的卖酸膏的小贩们都已经听见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等整个汴京都传遍的时候,怕是家里看孩子的春鸢会是最后一个晓得的,尽管她才是被调戏的当事人。
第六十五章
阴谋
虽说江宛把沈望调戏她婢女的事嚷了出去,但她本就不可能把沈望关进牢里,毕竟没有证据,便顺水推舟做了个宽宏大量的委屈模样,说为了丫鬟的名声,还是不要声张了。
沈望这人的事别人或许不留心,佟学士家里定时极关注的,届时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或许佟眉隽便能不嫁给沈望了。
江宛为此还特意给孙润蕴写了封信去,叫她与那佟小姐通个气,万万不要轻易答应了婚事。
写完信后,江宛去陪阿柔做胭脂了。
阿柔痴迷做胭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夏日里花多,更是让她如掉进了米仓里的小老鼠一般。
不过邵先生布置的功课越来越多,她也没有多少功夫可以玩,如今也是一边背书,一边看江宛把杜鹃榨出汁来。
春鸢进来了:“公主送了信来。”
“你拆开给我念吧……”江宛满手都是花的汁液。
春鸢便念了起来。
除却些闲话,福玉要说的其实只有一件事——
“靖国公府的李六姑娘约了公主明日见面?”江宛疑惑。
李六家里的祖父祖母打得不可开交,日日都在和离边缘试探,她倒出来找公主了。
梨枝正在用纱布挤出杜鹃花汁水,摇头道:“我看夫人还是别去了,她们万一打起来,误伤了夫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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