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摇头:“我想过了,让无咎去还是太冒险了,他身上没有信物,凭什么取信于北戎大王呢?”
余蘅像是没听见,从护卫手里接过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喝……”
也不知道他怎么来接人还带汤。
江宛低头看着姜汤,湿润的热气扑了满脸。
她低头,小口小口地喝了。
余蘅接过空碗,松了口气,把碗交给侍从:“能走吗?”
“能。”莫名觉得余蘅好像生气了,江宛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再纠结无咎的事。
“上车吧。”余蘅把她扶上马车。
江宛被裹在他的大氅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疲惫道:“我在路上赶了五天,这些日子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余蘅望着她,眉头紧蹙。
江宛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怎么了?”
余蘅叹了口气,认命道:“无咎已经离开。”
“阮炳才呢?”
“他已经回来了。”
“也好,他们最好不要有牵扯。”
“那无咎就这么找上去,怎么能让北戎大王相信他?”
“一则,他身上有印记,是刚出生时被火炭烫的;二则,他说自己能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什么狗屁随机应变!到时候被当作奸细杀了,怎么随机应变!
但是人已经走了……
江宛问:“阮炳才那边如何?”
“他在兵营里,暂时接触不到。”
“魏蔺呢?”
“战事在即,他厚着脸皮,总算是挤进军营了。但是……他若去找阮炳才,则太过招眼。”
“阮炳才能不能出来?”
“不清楚。”
“那我能不能进去?”江宛挠了挠鼻子上的灰痕,“你们跟他没有交情,只能让我去。”
她的手指头肿得吓人。
余蘅伸手想抓住她的手细看,半路却又握了拳背到身后:“你的手……”
“可能要长冻疮了吧……”江宛看了看手指,“不是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
江宛被他吓了一跳,“余蘅,你怎么了?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是。”余蘅无奈道,“宁统的势力在镇北军中根深蒂固,相平传回来的消息不好,加之,相平试探过宁剡后,发觉宁剡对其父颇为忠心。”
“听你的意思,已然确认宁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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