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试试看,不是吗?
……
余蘅回来的时候,夜还未深。
黄步严正在和知县推杯换盏,大聊汴京高门轶事,江宛让绛烟把黄步严叫了出来。
黄步严知道江宛有吩咐,先用冷水洗了把脸,冲了冲酒气,才去见她。
江宛见他到了,直入正题:“我要你让知县做一件事。”
黄步严:“夫人吩咐便是。”
“虽说有法不责众这一说,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当时在孟三小姐死的时候围观叫好者,都是从犯,都有罪,都要罚,谁也逃不了,你让知县留下住一晚,明早让村民互相指认,反正只是前天的事,估计都还记得。”
“指认完以后呢?”黄步严被江宛的冷酷口吻吓得彻底酒醒。
“按照惯例,晏县每年每家都要出一个男丁做一月河工,若是家中有人参与围观,今年服劳役就不给工钱了。”
“那好说。”黄步严擦了擦汗,他还以为江宛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咳咳。”余蘅咳嗽两声,跨进屋里。
黄步严适时退下。
江宛:“你回来了,事情可查出眉目?”
余蘅不答,只懒懒道:“我饿了……”
江宛道:“我可没饭给你吃。”
余蘅正色:“事关葛将军。”
“宁剡的老师,死在望龙关的葛将军?”江宛问。
见吊起江宛的胃口了,余蘅故意道:“我饿了,先去吃饭了。”
江宛可有可无:“你这么喜欢卖关子,就永远别说了。”
“好吧……”余蘅拖着长条板凳,坐在她对面,“那你给我倒杯茶,总应该吧。”
江宛给他倒茶:“望龙关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于堪用也说得不清不楚,只知道是安阳大长公主让葛将军带队去望龙关,葛将军并非不知凶险,但有把柄落在安阳手中,还是带了大批人马前去。”
“妃焰去医馆抓人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大儿媳有些功夫在身上,就特意卖了个破绽,未料得那儿媳反手就是一个迷烟丸。”
“霍娘子用过的那种?”
“已派人验过,里头的确含有灰蛇草。”余蘅淡淡道,“南齐离这里五六千里,灰蛇草又十分珍贵,一个被卖进医馆的孤女却有这种草药,还能配出迷药来,我自然要去亲自看一眼。”
“你说与葛将军有关,那么葛将军被安阳捏在手里的把柄该不会是走私草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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