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陈锦墨唯一能有的感觉就是,她很冷。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是她身体素质好,早就抽筋了。顾不上别的,一个劲地往宋宜之怀里钻。
知道她冷,宋宜之并没推开,也幸好这里偏僻,不会有人看见他们。
怀里的人还在冷的发抖,他便将人抱得更紧些。等她回温的空当,观察起四周。两人现在都成了落汤鸡,必须想办法生火,或是找到干净衣物。
终于从那恐惧寒冷中走出来,陈锦墨问道:“擂台怎会爆炸,可是那胡人所为?”
纵火的是余顺,炸/药自然也是他埋得。原先他们觉得胡国不会这般胆大妄为,顶多来探探情报,或是物色几个能人去胡国。可如今看来,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这已经与小说完全脱离的剧情让陈锦墨感到无力,只能问道:“那他还会有什么目的?”
“军器局,火/药司。”宋宜之看着远处冒着黑烟的大院,给了她答案。
这里是北郊,诏狱、军器局等场所都建在此,因此四周并无居民。又因军器局在这,平日锻造兵器和研制火/药常往河里倒污水,这里的水质并不好,更不会有渔民在这撒网捕鱼。
恐怕这人既想毁了武举,亦想趁乱在守正司无暇顾及他时,从排污口潜进火/药司盗取火炮图纸。
早说了,真打起仗来,谁还去管什么盟约。
暗道不妙,陈锦墨也想顺着污水口进去拦人,却被宋宜之拦住。
“不急,图纸全部送进了宫中,也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追进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正门进,再换身干净衣服。”
这么安逸的吗?
跟着宋宜之绕到军器局正门,门外把手的侍卫见他掏出御马监的腰牌,便放行让二人进去。
到了里面,出乎意料的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这时陈锦墨才明白,自己围观了一场大型钓鱼活动。这么重要的地方,就算再乱也不该无人巡视看守,怕都在暗处等着,至于为何还不出现,却不得而知。
换好了衣物,打算去会会那暗探时,正巧迎面就与人撞上。而他后面,先他们一步追过来的贺思昂与管治却正在互殴。
……这什么情况?
陈锦墨还没反应过来,余顺却先瞧见了宋宜之,露出轻蔑一笑:“我倒是小瞧了你,敢坏我谋划,今日留你不得!”
说罢,抽出腰间弯刀向宋宜之砍来。
这架势,显然拿陈锦墨当空气。军器局啥都缺,就不缺兵器,随手抽出一旁大刀来,直接断了余顺的攻势。
“动他,你问过我了吗?”大话没说完,靠近了这余顺才知道这人身上有多臭。嫌弃的捂住鼻子,暗道幸好没从排污口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