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仪看了看霍隰飞,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元梓忧,冷哼了一声:“霍世子对元二姑娘倒是情深义重得紧。”
元梓忧从霍隰飞身后走出来:“刘昭仪这是羡慕了吗?”
“羡慕?呵!”刘昭仪冷笑一声:“有什么好羡慕的,男人,还不都是那副鬼样子,宠你爱你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恨不得都愿意给你摘下来,可若是他眼里没你的时候,地上的一粒尘埃都比你要高贵!”
说着,刘昭仪就落下泪来,又匆匆的擦掉,一双泪眼瞪着元梓忧:“元二姑娘,今日霍世子对你情深义重,难保他日不会喜新厌旧,你的将来,不会比本宫好到哪里去。”
刘昭仪这几日虽然失宠,却也是知道的,齐文帝新近封了一位贵嫔。
据说有着十分的颜色,将齐文帝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夜夜都在那贵嫔的宫里,而她这个人,只怕早就被齐文帝忘到脑后去了。
“这就不劳刘昭仪费心了!”元梓忧淡淡的应道,霍隰飞对她的情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哼!”刘昭仪冷冷的哼了一声,又看着元梓忧:“元二姑娘今日是来取本宫性命的吧?”
“昭仪是聪明人!”
刘昭仪闻言沉默了一下,说道:“看在我今日就要丧命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兄长和我的潇儿?”
“等刘昭仪见到他们的时候,不妨先去问问,为什么要害我们!”元梓忧冷冷的说道。
刘昭仪闻言深深的看了元梓忧一眼,便凄楚一笑:“好,本宫明白了,说吧,你们打算让本宫怎么个死法?”
“昭仪不如自己选吧!”元梓忧轻声说道。
刘昭仪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多谢了,容本宫梳妆一下!”
“昭仪请自便!”元梓忧便点了点头,说道。
半个时辰后,霍隰飞和元梓忧又悄悄的离开了永芙宫。
第二日一早,伺候刘昭仪的大宫女才一走进寝宫,便看到了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垂吊在房梁上,不是刘昭仪又是谁?
“啊……”那大宫女猛地发出了骇然的尖叫!
很快,宫中便传遍了刘昭仪上吊自缢的消息。
齐文帝闻讯赶到了永芙宫。此时,刘昭仪已经被放了下来,静静的躺在床上,眉目如画,盛装重彩,若不是脖子上青紫肿胀的勒痕,还以为睡着一般。
齐文帝静静的看了刘昭仪许久,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刘公公说道:“传朕的旨意,以贵妃礼葬之!”
刘公公忙应了:“是,皇上!”
齐文帝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这些人,都送去伺候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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