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空调温度打得低,坐在会议室宛如冰窖。方北夏皮肤本就白,会开到一半,脸上几乎没了血色,腰都直不起来。
项目进行到目前的阶段,参会的人越来越多,会议难免冗长。
听完汇报,公司副总拿出姿态,放出经典“我随便讲几句”,本以为会议结束的众人苦不堪言。
副总讲到一半,一直没说话的江越忽然打断他,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烦:“都是定过的事项,会后看记录就好。各位,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此话一出,同事群里又炸开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致为江总鼓掌。
会议提前结束,方北夏趁机逃出会议室,溜到楼下。
她坐在一楼台阶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腕托着下巴。
室外自然热风,吹一会身上就沾满汗,可至少不像在空调房那么难受了。
一个人坐了会,头顶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翘班?”
方北夏抬头,看到江越正站在她身边。
她移开视线:“多谢江总会上不耐烦,我才有空隙摸鱼。”
江越哼笑一声。
忽然,方北夏手背一热,被人握住。
江越抓着她的手,把一个纸杯塞进她手里,不容她拒绝。
杯子里是热饮。
手背的温度转移到手掌,暖暖的,沉甸甸的。
方北夏看他,脸色虽然回血,但仍旧苍白。
只听见他似是无奈,说了句:“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方北夏茫然“啊”了一声,他怎么知道她痛经?
这话题太私人,她装作没听到,端着杯子啜了一小口。
热奶茶滑过舌尖喉咙,浑身都暖暖的,某个跳动的部位也暖暖的。
方北夏仰头问:“对了,高中你们班有没有写字好看,还会画画的男生?”
“找你那个‘笔友’?”江越挑眉,吊儿郎当地说,“不是说要当个永不揭开的谜底么?”
“现在觉得,知道是谁未必是件坏事。”方北夏说,“都要拍成剧了,人家总得有知情权吧。”
江越淡淡道:“那你看毕业相册,谁比较像?”
“这怎么看得出来。”她压根就没仔细看。
江越语调散漫道:“还没看出来,就让程七初还给我了。”
方北夏默默飞了一记眼刀,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江越停了片刻,声音沉沉地说:“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么?”
方北夏咬着下唇,没回答。
她还在思考怎么回应,就听江越哼笑了一声,说:“行,我帮你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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