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呢,燕他抓这条鱼回来肯定是有别的用途。”扶翼守在石门边,同时警戒地盯住了窗口。
在床底下的“鱼”被翻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这么做了,她在祖庭长大,目标是成为新任的大长老,将来必然也会肩负起跟祖神沟通的责任,从踏出祖庭的那一刻起,她便将经历的一切当做祖神对自己是否能继任成为大长老的考验,所以她从不对燕遥知的举动产生一丝半毫的怀疑。
“你怎么倒戈地这么快?!”若木不可置信地说。
扶翼翻了个白眼,没继续搭理他。
燕遥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又开始幼稚地争执,缓缓开口:“我们可以分开,我要带着鱼到北边去,你可以和扶翼一起去你计划要去的部落。”
“去北边?为什么?!”若木立刻停下与扶翼的口头争执,不解地询问。
燕遥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向人解释过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为了什么,反正那些长老祭司会自己脑补出他们想要的含义。
所以他稍微沉默了一下,才憋出来一句话:“是大长老的任务。”
“爷爷的任务,他怎么没跟我说?”若木揪着头发,“让你一个人去做任务这也太不对劲了,不行!你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万一迷路了回不了祖庭怎么办?我是你的导师!怎么能把学徒单独丢下呢”
扶翼从他身后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打晕他,带他离开——在瓦图族人过来搜查之前。”
燕遥知摇摇头:“不必。”
他从地上抓起来一把土,用指甲割开自己的手腕,漆黑如墨的血液滴在土中,那些泥土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地开始蠕动起来,不断拔高,最后变成了燕遥知的模样,灰突突的一个土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被这离奇的一幕惊得失去了动作。
而燕遥知轻轻抚平手腕上的伤口,皮肤转瞬愈合,肤色苍白如昔。
他不知道其他僵尸有没有这种技能,但对于他来说,用泥土和自己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制造出一个能暂时行动的替身,简直就像普通人呼吸那样地简单,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最后燕遥知往土人的口鼻吹了一口气,土人瞬间有了颜色,一个身躯劲瘦高挑,苍白而憔悴的年轻男人眨动双眼,张开他没有血色的双唇:“给我一件衣服。”
若木惊呆在原地。
扶翼勉强回神,从行礼里扯了三次,才把兽皮衣给完整地扯出来。
燕遥知满意地看着能够自由行动的替身:“只要不受到致命攻击,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半个月以上。”他点点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的脑袋,“这里有我的部分记忆,足够应付了,对了,别让他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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