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他也从来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于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
但此刻脑子里的两个声音尤为清晰:
他不想当律师。
他想要她。
“不想。”
“你是不是傻,连自己喜不喜欢都不知道?”孟凌雪皱着眉说,“那我们去找你的父母说清楚。”
“好。”
……说完后,祈父祈母都有些惊讶,甚至祈父是有些生气的,“当初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改变了,是不是跟傅家那个丫头有关——”
“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不想当律师,是我不喜欢。”
最后不欢而散,祈宴先一步离开料理店,孟凌雪在柜台等着。
其实她刚刚一直在偷看,祈宴的父亲是个温和儒雅的人,不论是新闻报道还是从市民口中都能得出一致结论,他很亲民,相处几次后才知道,他严肃起来特别吓人,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不然怎么会一路晋升,这么年轻就坐上市/长的位置。
孟凌雪一直观察着情况,稍有不对劲就拉着祈宴逃跑,至于逃哪儿,她没想这么多。
“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牵着手跑开了。
“?”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商业街,穿过平凡庸俗的人间烟火,把所有恼人的羁绊和纠缠,肮脏和疲惫都丢在身后。
缭乱的夜色中,她的目光里只余下一个他。
孟凌雪蓦地抓紧他温和的手掌,忽然有了一个浪漫且荒谬的念头——
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就这样,一直往前跑,永远不回头。
他们最后跑进一条小巷,喘息着。
孟凌雪直起身,清脆地笑出来,“祈宴,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挺傻逼?”
祈宴抿嘴笑。
孟凌雪靠着墙,微仰着头,还没缓过神。
她把头发往后随意捋了下,紫灰色的渣女大波浪漾起飘逸的弧度,紫色短上衣露出一截小蛮腰,白得发光,纯欲又妩媚。
祈宴想到了不染人间烟火的神女。
巷子上方的居民阳台种着大片的玫瑰,夏风微拂,落下几片。
他手掌停在她纤细柔软的脖颈处,鼻翼摩挲了下,俯首凝着她,眼神像带着丝。
孟凌雪毫无防备的,红唇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猎人步步紧跟,故意落入小狐狸的圈套,后来便再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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