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搂着另一个兔女郎的腰,教她打球,顺嘴提了句:“阿述,我觉得你那词用得不太准确,咱们祈总,也不是对谁都冷血无情。”
徐嘉述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说出那个名字:“你说孟凌雪啊?”
从进门就神色无波无澜的男人,眼眸微动,冷白细长的指尖也颤了下,旁边的兔女郎极其有眼力劲地上前,用水晶烟灰缸接住。
手指轻点了下烟柄,烟灰抖落。
男人低声说了句:“多谢。”
兔女郎按捺住飘动的心思,浅浅一笑。
干她们这行的人从来不敢奢求尊重,可面前的男人即便不会说谢谢也会点头示意。
他可真是个温润优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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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凌雪当晚又做了那个梦,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场景,床上的两个人在缠绵,不同的是,这回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眉眼清贵,身材优越,然而眼尾是旖旎的绯色,指尖挑起怀里女人的发丝把玩,下面那个人不再是模糊不清的,孟凌雪清清楚楚的看到是她自己。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猛然惊醒。
缓了几分钟,孟凌雪才接受这个事实,她居然做春梦了,还是跟前任?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都二十五了,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她翻身下床,进浴室又冲了个澡。心底那股躁平息后,她又想到几个小时前在剧组发生的那些事,她居然差点就跟祈宴做了?
换做是几年前知道祈宴出国的孟凌雪,应该恨不得把他刀了才对,然后踹开离得远远的,而不是乖乖地躺下,沉溺于他的柔情,然后重蹈覆辙。
淅沥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湿哒哒的发丝黏在额头,她往后一捋,闭着眼冷静了会儿,几分钟后,穿着浴袍出来,擦了擦头发,又开了瓶红酒,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才有了困意。
正准备进房,敲门声响起。
起初她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又传来敲门声。
她犹疑地往猫眼看了看,没看到脸,倒是看到了一截眼熟的西装。
她打开门,一度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有问题。
这是剧组订的酒店,走廊上的不算黯,他欣长宽阔的身影瞬间挡住了大片的光,漆黑的碎发耷拉在眉上,眼底阴影落拓,脖颈上的领带歪歪扭扭,和平时的形象很不符。
谁能想到十分钟前还让她心烦意乱的始作俑者,此刻就站在她住的公寓门前。
孟凌雪握住门把手就要关门,男人高大的身子就猝不及防倒下来,大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磁沉的嗓音含糊地喊了声:“阿雪……”
一股浓浓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孟凌雪:“……”
???
还他妈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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