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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CT扫描存在颅内血肿,需要进行手术治疗。”
孟凌雪眨了下眼,视线中晃过几个模糊的人影,紧接着是白色明亮的手术灯,再然后她陷入了昏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再次醒过来时,小贝就坐在病床旁,“姐,你终于醒了!”
她按铃叫来医生,医生给孟凌雪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无恙后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孟凌雪身上穿着干净的病号服,一张小脸苍白似雪,明显消瘦了许多。
她醒来后,盯着虚空怔愣了会儿,然后扒拉下裤子,看大腿根处的烫伤痕迹。
这是个单人病房,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小贝被她的举措吓了一跳,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放到孟凌雪额头:“呜呜呜姐你说怎么偏偏伤到了脑子呢。”
“祈宴呢?”孟凌雪额角黑线。
“祈总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在C躺着。”
在小贝的惊呼声中,孟凌雪扯掉针管,翻身下床,“带我过去。”
小贝犟不过她,为难道:“可是姐……外面守着警察。”
任谁都没想到,孟叙白在工厂的负一楼提前准备了逃生通道,他从下水道溜走了,不过他手上中了弹,逃不远,公安局在宁城进行着地毯式搜索。
同时,为了保护受害者再度被袭击,市局安排了警察保护。
没一会儿,有人来做笔录,孟凌雪答应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也是通过警方才知道,祈宴在她的手机里装了微型跟踪器,这才率先一步到达她被绑架的地方,阻止了事态恶化。
做完笔录,孟凌雪提出要去看祈宴的需求。
警方答应了,就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守着她。
病房里各式各样的仪器滴答运作着,男人了无生气地躺在病房上,周身都插着管子。
他又因为她受伤了。
孟凌雪别开视线,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似的,狠狠砸在地上。
在小贝眼里,孟凌雪一直是坚强独立的形象,从来不会把脆弱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她安慰道:“姐,你别担心,祈总体质比一般人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而且医生说了,那些致命性伤害都通过手术抢救过来,祈总今天就能转移到普通病房。”
回到病房后,孟凌雪一直在想苏千云的话,和梦里面的事儿。
有好几个夜晚,她都从梦魇中倏然惊醒,后背冒着冷汗,盯着苍茫的夜色陷入极致的孤独和无助。
……
护士惊叫了声,守在门外的便衣警察推门而入,
躺在病床的小贝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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