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女人走进一家蛋糕店,进门时,胳膊肘被路过的人碰了下。
那人看起来像一对母女。
那人见状,连忙道歉,孟凌雪戴着口罩,舌尖扫了下后槽牙,目光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孟凌雪?”傅馨不以为意,“你也来买甜品啊?”
唐沁嘴唇动了动,眼里写着慌乱和愧疚,“小雪。”
孟凌雪没说话。
“你前段时间还好吧。”看似关心的提问,傅馨眼里却写着幸灾乐祸。她哥当初为了给孟凌雪讨公道,居然把她这个亲妹妹送去国外,要不是她装病,过完春节就得立马离开。
“你在国外的日子也还好吧?”孟凌雪轻蔑道,“不过现在看来傅瑾瑜对妹妹的关心还不够,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打蛇打七寸,傅馨一下子就急了,“你——”
“妈,这个味道的泡芙不错,改天你做给我吃吧。”
唐沁看了眼孟凌雪,偏过头笑道:“好。”
……
早春二月,冰雪尚未化尽,柳树抽出嫩绿的条儿,迎春花在青绿的枝头含苞待放。
轮子缓慢地轧过青石板,暖阳在男人漆黑的发丝上跳动,清隽俊逸的面庞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光。
孟凌雪伸出手拂过男人剑似的眉宇,即使是昏迷,那眉头也微蹙着,他在苦恼什么,在后悔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吗?
不,不是的,他在想他的阿雪怎么又不开心了。
她指尖碰了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她记得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像大海,眼里还总是只有她一人,温柔又深情。
她的祈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斯文周正,温文尔雅……
孟凌雪蹲在他面前,摊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把一份切好的小蛋糕放在上面。
“祈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
细长俏丽的眼梢倏然压下一股失落怅惘,一直以来,祈宴以她的喜好为喜好,以至于孟凌雪连祈宴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都不清楚。
尝入一口,味如嚼蜡,满口苦涩。
徐嘉述还说祈宴有严重的人格缺陷,无法走近他人所想,不能感受到别人的快乐和痛苦,更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可他不止一次对她说:“阿雪,我不开心”,“阿雪我好难受”。
即使他生着病,也把她当做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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