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总也吻不够,喜欢看她气喘吁吁、双颊酡红的模样,喜欢她在情动之时唤他的名字,更喜欢她和他相拥时,肌肤相贴无隙滚烫的温度。
原来失而复得是这样奇妙的感觉,除却猛烈的欢喜,还有日益渐深的迷恋,他贪婪且疯狂地想要更多。
他抱着孟凌雪去了主卧。
力道轻不了,她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却没喊停,抓着男人的头发,扭脖去吻他的唇。她清媚的狐狸眼里染着惹人怜惜的水光,男人顺从着安抚,倾过去耳鬓厮磨,细致又温柔地亲吻。
半夜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微凉的风吹落了枝头的桃花,却吹不散主卧里逐渐攀升、愈演愈烈的温度。
孟凌雪的心理也是有些病态的,她深知自己喜欢被这样对待。
复杂的原生家庭和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冷漠随性是她给自己包裹的一层保护膜,只有尖锐带刺才不会被伤害,她宁可当玩弄真心那人也不要被人掌握主动权。
她是回避型依恋人格,哪怕拥有一段亲密的关系,也是患得患失的状态,渴望爱又回避爱,心里竖起的界限感让她们永远也有所保留,无法敞开心扉。
她渴望被暴烈地深爱,她深切地希望祈宴能填满她心底的空虚。
她想她再一次爱上了祈宴。
这次没有尽头,也永远不会回头。
晨曦划破天际,渲染上层层叠叠朦胧的橘色轻纱,他们在彻实的温暖拥抱中安稳地沉睡。
直到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孟凌雪才醒过来,她下意识往旁边摸索了下,男人捏住她的手指,缓慢地插入她的指缝,紧实地相贴。
又环住她白嫩光滑的腰肢,往他身上一带,俩人厚实温暖地贴在一起。
一股踏实感油然而生,女人的脑袋往他胸膛蹭了蹭,嗓音娇娇懒懒道:“祈先生,你要不要这么黏人,大早上就腻腻歪歪的。”
祈宴轻嗯了声,喉里含着笑,下巴搁在她锁骨那,暧昧地吮吸和留恋她身上的味道。
孟凌雪一想到祈宴装作私侦接近她,默默无闻地解决掉她的麻烦,心里就一片熨帖的暖心,细想还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中间分别的八年,他们从未见过面,更没有过一丝牵连,然而他刚回国就这么帮她。文章都讲究起承转合,这“转”显得有些突兀和生硬。
是一时兴起,还是……处心积虑。
孟凌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几年前她在国当练习生,住的酒店突然遭遇地震,她被困在衣柜狭小的一隅,孤立无援,生死难料,有人好像徒手搬开障碍,救了她,可她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度醒来,却难觅那个救援人员的任何踪迹……
她恍然抬头,把祈宴推开一点距离,“祈宴,四年前你是不是去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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