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两秒,恍然意识到什么,她心头猛跳。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瞧见自家小太太那一点一点瞪得溜圆的漂亮杏眸,陆时晏眉梢微弯,慢吞吞说出未尽之言:“还有鞋。”
沈静姝:……鞋?
她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白色板鞋,意识到是自己想污了,面上更是火烧火燎,支支吾吾道:“我一下子忘了,现在就换拖鞋。”
急忙走到左侧的玻璃淋浴间里,她背对着他,弯腰换鞋。
陆时晏斜靠着浴室柜,慢悠悠撩起眼帘,视线停在他身前不远的女孩身上。
隔着一扇隔断玻璃,那道娇小纤娜的背影弓着,她今天穿着件浅白色长袖连衣裙,腰线掐得很紧,将那窄窄一截小腰完美勾勒,那样纤细的,如秋风里摇曳轻盈的一朵小花枝,稍微用些力气,就能折断般。
无数个夜晚,他喜欢在后,看着她修长的脖颈,欲绽的蝴蝶骨,握住那盈盈的腰肢。
但同时又担心,掐断她的腰。
想用力,不敢用力。想摧毁,又怜爱,然后再生出摧毁的心来。
两种想法,交互罔替。
在某些特定时间的男人,总是没什么理智可言,只剩最原始的征服与占有。
“这拖鞋有点大。”
沈静姝换好拖鞋,拎着自己的板鞋转过身,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我就把家里的拖鞋也带来。”
她眉眼间一片清澈纯然。
陆时晏眼眸微动,而后别过眼,让出道:“就住两晚,将就一下。”
“嗯。”沈静姝也就随口那么一提,拎着鞋子放去浴室外。
转身见陆时晏还站着,并没有脱衣服的打算,忍不住提醒:“你不洗澡呀?”
难道他还想让她脱衣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一回给他脱衣服洗澡,是看在他喝醉的份上,她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现在他虽然受伤了,但胳膊腿都好好的,她可不信他连衣服都脱不成。
似乎看懂她眸中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陆时晏漫不经心道:“洗。”
压着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衬衣领口,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一颗又一颗。
冷白调的灯光下,他的长指愈发好看,叫人视线控制不住地追随。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这份静谧让时间开了05倍数般,变得很慢,男人解衣的动作也被仔细分解,某一瞬间,沈静姝觉得她像在看电影里的特写慢镜头,呼吸忽的有些凌乱。
男人却是毫不避讳她,哪怕衣领微敞,垒块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白色衬衣下若隐若现。
直到长指搭上金属光泽的皮带扣,稍作停顿,他抬眼看她,“很好看?”
沈静姝被他这突然投来的目光惊醒,尤其是触及男人眼底的揶揄以及浮浮沉沉的欲,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忙不迭偏过脸:“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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