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妍换过衣服,秉持礼尚往来的原则,也给宋怀远洗衣服。
她跟傅岐在一起五年。
没人比他更宠、更爱她了,但她还是有机会洗他的衣服。
他嘴上说她洗不干净,晚上就会用加倍折磨来表大他的高兴。
给宋怀远洗。
感觉很奇妙。
这是她少女时代梦寐以求的事。
如今物是人非。
也不算。
傅妍挂好衣服,余光瞥见锁骨上的吻痕,她和宋怀远不明不白地滚床单了。
似乎又有点从前缱绻的意味。
“傅妍,”宋怀远摆好碗筷,“过来坐。”
宋怀远煮了两碗三鲜面,鲜香四溢。
傅妍洗过手就吃,坐在他对面,吃两口,时不时偷瞄他。
自打听邹静说宋怀远回来。
她有种失真的感觉。
同学会上衣冠楚楚、光芒万丈的宋怀远,更是与她的回忆割裂。
或许是他们刚做过爱。
或许是他微垂睫毛,缓慢而珍惜进食的模样,像极了从前。
“我不会跟傅岐说,我们偷情了。”
宋怀远吞咽最后一口面,义正言辞说。
玻璃球般漆黑清亮的眼,潋滟着几缕可怜,直勾勾望着她。
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傅妍心口酸软,磕磕绊绊地说,“没,没事。”
说完,她又想咬舌。
傅岐知道,不得卸了她一条腿。
宋怀远眉眼含笑,“吃饱了吗?”
傅妍点点头。
他挪过面碗,一口一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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