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衍抬头,下意识的去看已然坐下的阮恬。
阮恬低头翻了个串鸡翅膀,啃了两口,她微微皱眉,大约是不太好吃,阮恬的挑嘴从小到大都没改过,她好像没多大变化,小时候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苏和衍莫名的轻笑了一声,他不动声色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踢给阮恬,语气格外温柔:“是你说的吗?”
阮恬都没理他,自己低头往垃圾桶吐,林望茨往前,挡在阮恬身旁:“我不知道你这个态度什么意思,但是阮恬的病早就好了,你最好别招惹她。”
林祺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敢说话,他羡慕的看了眼早就喝醉的赵穆奇,自己好像听到了些八卦,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自己也一口气灌了杯啤酒,跟着赵穆奇一起装作两个喝醉的木头人。
阮恬也没说话,虽然好像作为这两个人嘴里的主角,但是她一丁点都不记得苏和衍还有林望茨说的病,她也不敢随便说话暴露了自己穿书的事情,只能装作啃鸡翅膀的样子,脚踩着垃圾桶,一心一意吃着手里超难吃的烤鸡翅膀。
而林望茨和苏和衍对立着,林望茨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拦着阮恬,不让苏和衍去和阮恬搭话,明明阮恬都分化成了个ala,早就比林望茨更厉害,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护短,生怕阮恬被人占点便宜走。
一场烧烤吃的不欢而散,林望茨似乎就为了警告两句苏和衍,而阮恬则吃了两根难吃的烤鸡翅膀,最后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大堆。
林望茨:“你不是觉得难吃吗?”
阮恬:“又不是全难吃,烤鸡肉串就很好吃。都是鸡身上的部位,为什么老板能把烤鸡翅膀做的这么难吃?”她真诚发问。
林望茨搓了搓脸,无语:“难吃你他妈的还吃了两根,我一根没见着,母鸡听了都委屈。”
“哈哈哈,是阿望听了都委屈吧。”阮恬伸手狠狠揉了把林望茨的头,跟揉沈羲和的动作完全不一样,揉沈羲和的头发时,她总是带着几分调笑的温柔力气在,揉林望茨的头时就真跟搓狗头一样。
搓完还嫌弃道:“你头发怎么这么硬?沈羲和的头发就特别软,一点都不扎手。”
林望茨说:“你现在满嘴的沈羲和,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他吧?”他眼神认真了点,说:“你别给我装,我也是ala,易感期多长时间我比你清楚,你这都多久了,还天天粘着他。”
走在灯下,披着一身雪白灯光的阮恬闻言回过头,表情也冷淡下来,气氛有一瞬间太过寂静,连落叶簌簌落地声都清晰可闻,她认真道:“嗯,我喜欢他,可以吗?”
可以吗?
她在问谁呢。
林望茨从来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以前当她是妹妹,林望茨一心想当个最强的人把阮恬护在身后,后来她长大,根本不需要站在谁身后,林望茨就站在她身旁,哪怕阮恬说放火,他都无条件帮忙点火。
林望茨心想阮恬这样的人喜欢上谁不可以?
哪怕她逆着社会,喜欢一个ala,林望茨都会是参加她婚礼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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