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辛苦了。”
俞晓鱼瞪大眼睛,没想到祁言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这时候也会说一些有的没的来取笑她。
他……他这不是在暗示她,昨晚很……很激烈吗?
啊啊,简直要疯了。
俞晓鱼将头埋到祁言的锁骨处,她的脸颊抵在他的皮肤上,软滑的质感令她很心安,也很……害羞。
果不其然,祁言低迷的笑声自她的发顶响起,一点一点,犹如从喉口缓缓溢出,强忍住不笑出声似的。
他果然就是在嘲笑自己!
俞晓鱼还没忘记,还没忘记昨夜被祁言诱导着喊了什么,反正什么亲密的称呼都喊了,真是让人觉得害羞!
“还疼吗?”笑够了,祁言总算将那不正经的样子压制一点回去,一手顺着她的发尾,一边将她搂到怀里。
“还有一点点,不过没什么关系。”俞晓鱼闷声闷气道。
昨夜的祁言很温柔……所以,她并没有受很多苦。
“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做早饭。”祁言将她放到床上,蹑手蹑脚钻出被窝。
俞晓鱼突然叫住他:“如果换衣服,你能不能在这里换?我不想你走太远,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祁言出于本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又点头应好。
他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正装出席。
祁言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纯白如鸽翼的衬衫,他抬臂穿过袖子,另一手从背部将领子翻出,再顺势从另一只袖中穿过。
祁言立领抖了抖,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背部狰狞的伤疤还隐约可见。
俞晓鱼心头一颤,她没忘记这道伤的来源。
每每看到,她总忍不住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就她,祁言怎么会受伤?
那道伤那么深那么长,该有多痛?
会有多疼?
为什么拼尽全力忍耐那种痛楚,也还要守护在她的身边,拥着她入睡。
为什么呢?
那时候,如果祁言逃跑完全来得及,赶得及救援,赶得及救治伤口。
可是他宁愿冒着失血过多的危险,也要待在她的身边,陪伴她一起面临恐惧,面临危险。
为了俞晓鱼,祁言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没由来的想到了先前那个可怕的梦——祁言坠海身亡了,这个明明说好会永远守护在他身边的骑士,总有一日会从她的身边消失。
不过也是,好像祁言一到她的身边就灾祸不断,她从未带给他什么幸运,一直都是在害他受尽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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