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将信将疑,盯着这人问:“你真看见人走了?”
周寓骑意味深长:“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骗人。”
“……”谈迎记得自己可没答应载他一程。
好不容易得到仇人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她侧头低声跟阮茜霖说:“我们先问问岗亭。”
“真不信我啊……”周寓骑喃喃。
谈迎剜他一眼,仿佛在说:要人相信也很难。
周寓骑浑不在意“嗤”一声,散漫的笑容像刚刚瞥见春光时的皱眼。
这人的观赏性跟信任度不巧成反比。
阮茜霖本想道谢,但看闺蜜与他水火不容,便只挤出一个笑。
周寓骑还是那道慵懒的声音:“我帮你盯着啊,下次他再来,我告诉你,你留给联系方式给我。”
阮茜霖惊讶与狐疑参半,难怪闺蜜一脸抗拒,原来联系方式都不曾留过,也不知道有什么恩怨情仇。
谈迎冷笑一声,显然不信这来路不明的讨好。
周寓骑却往前台扬了扬下巴,“喂”一声,瞟一眼她胸前铭牌,“小枫,下次老马来了通知我一声,K?”
这口吻幼稚又轻松,跟嘱托班上同学帮他盯梢班主任似的。
前台小枫变了一个人,刚才拼命维持的职业气场垮掉大半,仿佛迫于美貌的淫威,变得别扭紧张。
她装作忙于收拾桌面,含含糊糊“哦”一声。
“我跟她是同学,好说话,帮忙递个消息不成问题,”周寓骑看回谈迎,最后溢出一个商量的音节,“嗯?”
“走了,”谈迎勾着阮茜霖离开,不轻不重抱怨,“没见过这么拙劣的搭讪。”
阮茜霖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男的只是淡淡望着她们,并未跟过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死乞白赖。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有那么神通广大?”
谈迎不禁从墙面玻璃反光部分瞅了一眼那道模糊的身影,扯了扯嘴角:“就一翘课的小屁孩,你信他吹牛吧。”
周寓骑突然鼻子发痒,不由蹭了蹭手背,像给人诅咒了准备打喷嚏似的。
最可能诅咒他的人没出现,反倒她的同伴折返了。
阮茜霖骑小电车过来的,只能跟谈迎分道扬镳。
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能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等了几年才等到老马消息,决不能轻易放过。
阮茜霖和谈迎不同,谈迎分手的几年,已经把借出的两万块当沉没的恋爱学费,不抱收回的希望,不足她一个月工资,阮茜霖的一万可是一个多月的工资,放几年前更加值钱。
她的微信列表躺满各届学生家长,多加一个不算多。
她清楚谈迎不想给他联系方式,她不卖友,只买消息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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