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教她一点男人是什么,结婚又是为了什么。他想她没这么天真,以为他马骁会爱上了她杨念萁,又不是言情小说文艺电影,一男一女隔着电波就可以相爱,隔着时空就可以交心,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交命的,不过是到了年纪,不想一个人过,当然合法合理地拥有性关系也是主要的原因,有了婚姻这个保证和约定,她不能拒绝,而他什么时候想要都行。
到了酒店他倒没想马上撷取他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属于了他的那一层薄膜,他十分确定那层薄膜的确存在,就等着他什么时候想去打开就打开,留得越久,悬念越大,就好比摇骰盅,摇了那么久,开出的数字总要对着起押宝的人。他打算和她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在深夜的海滩散步,在星光下吻去她的生涩,他要吻得她双腿打颤站不直走不动路,他要她眼光迷离地求他,他要惩罚她让他等了这么久,他要爱她爱得她第二天起不了床。
但杨念萁就有本事扫他的兴,她一进酒店就扑在床上,哼哼叽叽地请他去买止痛片,脸白得像身下的床单。他耐着性子去买了,她躺了一个晚上,他一个人去吃了晚饭,没有喝酒,坐在餐厅里看了一场俄罗斯美女的大腿舞,看得兴味索然,那么多白花花的丰腴大腿都不如杨念萁的修长细腿吸引他,他付了餐费,回到酒店,杨念萁还在熟睡之中。他去洗了澡,刷了牙,用李斯德林漱口水漱了口,挑了一枚带玫瑰花香味的安全套,上床揭开杨念萁裹得紧紧的被子,解开她腰间硬梆梆的牛仔裤,脱下她身上薄薄的衬衫,伸手到她背后打开她紧紧的胸衣,从胳膊上褪出来扔到一边,杨念萁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一只白羊羔儿一样地躺在了他的身下。
做完这一切,她仍然没有醒。而马骁在这一连串的宽衣解带中已经兴奋了起来,他拔开她修长的小细腿,抚摸那一方萁萁茸茸的软草地,吻她雪白的胸口,吻得她呻吟出声,茸茸草间有幽泉渗出,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玫瑰香味的安全套披挂好了上场,在进去的那一刹那,他被震晕了。如此灼烫如此狭窄,相比而言女友是温和柔软如同安抚催眠一样的性质,杨念萁的身体却是点起了熊熊火苗,火苗如此之旺,他好多年没有被这样烘烤过了。原来前女友才是拭剑的软布,杨念萁是紧咬着剑身的剑鞘。紧紧咬着,插不进拔不出,卡在了吞口处。
马骁自己先小死一回。
十四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马骁对杨念萁的身体到了入迷的程度,入迷到几乎仇恨,他恨她明明有热情却不暴发出来,明明可以投入却用游离的姿态冷落他,明明知道他要什么,却就是不肯给他。她以她的身体为诱饵,吊着他的胃口,不让他满足,而他就越发仇恨地发泄他的不满。
当他控诉她对他使用了冷暴力时,杨念萁只是嘴角扯了扯,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她连反驳反击反唇相讥都不屑,就那么无所谓地听着,像是在笑他的无可奈何,笑他对她无可奈何。你奈何不了我,我就是不让你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能把她怎么样?除了能狠狠地发泄一通,他不能做任何事。她不和他吵架,她的教养太好,她几乎从不高声说话;他也不能真的使用暴力去打她,他的教养同样约束着他,虽然他每次都被她逼得要发狂,想用拳头砸墙,想以头抢地,想冲她大喊大叫,想抓住她扼着她的脖子,想问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但他做不出,也不想做。男人不屑于那么强烈地表达感情,杨念萁不过是他对生活妥协的一种表述方式,他已经妥协了,难道还要再认一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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