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月按按太阳穴,他闭上眼睛:“真要是告诉她,恐怕连婚也结不成。”
陈昼仁说:“我刚才还看到兆聪,说是谈合同,就在隔壁,你不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温崇月一口回绝:“不了。”
“好歹也是你亲弟弟。”
温崇月说:“我和他没话谈。”
顿了顿,他抬头,问陈昼仁:“你说兆聪在隔壁谈合同?和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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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重新进入酒局,果不其然,同事已经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了。
为首的宋兆聪仍旧不肯放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合同签不签,就在他们一念间。
夏皎僵持了五分钟,没有去碰酒。她不想再喝了,这是社恐以来的第一次反抗,指甲深深掐住手掌心,掐到掌心发白,疼痛感并不重,至少不会比胃更难受,她说:“据我所知,酒桌上签的合同不具备法律作用。”
宋兆聪说:“你我不说,谁知道这合同是哪里签下的?”
总监叫她名字:“小夏。”
夏皎张口,想要说话,宋兆聪的手机却响起来,他接通,语调轻松地叫了一声“表哥”,没有丝毫避讳,不清楚对面人说了些什么,宋兆聪坐正身体,打量了一眼夏皎,应了一声。
这个电话之后,宋兆聪稍微收敛一些,圆滑地让吃菜,不再提喝酒的事情。
总监心里忐忑,试探着问了一句,宋兆聪扭头对助理说:“拿过来看看,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话这么说着,宋兆聪脸上不太高兴。
总监喜不自胜。
夏皎心里纳罕,她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宋兆聪态度变得这么快。
宋兆聪是她的学长,在读书的时候,出了名的性子执拗。狂热追求夏皎的时候,各种围堵拦截,逼得夏皎报警,都没能让对方消了气焰。
这种疑惑在饭局结束后才得到答案,宋兆聪站在夏皎旁侧,有些惊奇地问:“江晚橘是你朋友?”
夏皎不卑不亢地站着:“是。”
宋兆聪不再多说,他抬脚就走。
总监搀着醉醺醺的同事,夏皎帮忙将她扶到出租车上,不过她没有跟着上车,而是告诉总监:“我男友在上面等我。”
总监感到意外:“你什么时候交的男友?”
夏皎说:“前两天。”
喝多了酒的脑袋不适合聊天,喝完酒后的身体也发冷。
夏皎关上车门,她站在酒店门口,裹紧围巾,拿出手机,准备给温崇月打电话。
虽说在节气上,已经到了立春,但风还是冷的,冻得手指发红,夏皎翻了几下,刚找到,就听到身后传来温崇月的声音:“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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