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了。
半晌,白若琅轻声说:“好。”
夏皎和温崇月在午饭后才去往机场,没让温教授送。
下了飞机,回家的路上,夏皎终于打开点心盒子,花糕酥软,她尝了一口,转脸,好奇地问温崇月:“我记得是不是有个太平歌词?叫饽饽……饽饽什么?”
“饽饽阵,”温崇月说,“小时候还背过,’花糕蜂糕千层饼,请来了大八件儿的饽饽动刀兵……’”
他不会唱,这些古老的太平词也十几年没有接触过,现在仍旧倒背如流。温崇月有一副好记性,但有时候也希望自己的记性不必如此好。好的东西也记得,坏的也记着,在心里面慢慢地攒起来。
晚饭后,夏皎发现自己的脚指甲该剪了。她自己不太会修剪,至少很难剪出来圆圆的那种好看甲面。
温崇月原本在看书,瞧她这样小心翼翼地剪,实在看不下去了,书一丢,挽着袖子袖子过来,从她手里拿过脚指甲剪,拍拍自己大腿。
夏皎双手压在沙发上,挪着屁股,一墩一墩地挪过去,两只脚搭在温崇月大腿上,乖乖巧巧地任由他剪。
温崇月剪的仔细,甚至还戴了眼镜,将每一片脚指甲都剪的圆圆可爱。
夏皎一顿猛烈地夸:“天啊,温老师,您这技术,去我们扬州吧,修脚师傅一定抢着收你当关门弟子。”
温崇月放下脚指甲剪,顺手捞起逗猫的羽毛棒,作势要挠夏皎的脚心,惊得夏皎一声叫,慌忙想将脚缩回来,但温崇月捏着她的脚腕,动弹不得。一大一小两只猫也被逗猫棒上的铃铛声吸引了,温泉直接跳到夏皎怀里要她搂,而小虾米出师不利,错估距离,一脑门撞在沙发上,摔下去,若无其事地甩着尾巴躲进了桌子下面。
温崇月扯着夏皎脚腕,连人带猫往自己方向拉:“伸爪子,我看看你手指甲要不要剪。”
这样说着,他松开,用湿巾擦了剪脚指甲的小指甲剪,换了专门剪手指甲的,重新用湿巾擦一遍,连带着手指也擦一次,才去握夏皎的手。
夏皎的手指甲很漂亮,不过因为如今工作需要经常用手,做太复杂的装饰会不方便。因此她常做的的美甲也简单,只做了颜色,没有粘其他漂亮的饰品。
夏皎任由温崇月握着自己的指甲检查,在他专心看的时候,凑过去,摘掉他眼镜,在对方眼睛侧边轻轻亲一口。
现在的温老师是温柔的植物香。
夏皎小声说:“温老师,我的指甲不用剪,但你的指甲可能需要剪一下了。”
这样说着,她低头,轻轻含住对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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