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条独辟蹊径的良策!
楚天歌听罢,半晌,笑出声来,凝视下端的年轻臣子:“好,此事允了!不过此事事关公主与琉月,须得倍加重视,不可马虎草率,既是爱卿提出来的,此事就由交由你主办吧。”
诸臣们正感动得无以复加、准备立刻归家奔走相告时,只见上首的君主又吐露了一条令人震惊的言语。
“吾已无意王位,待公主成婚后,就会将王位传给驸马,望诸位且有思想准备。”最后目光落在方才那位臣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金殿中人声早已沸腾而起,可这人的声音却温润平和,清清浅浅略过满室躁动不安的尘心,直抵上面那人耳边。
“微臣新晋礼部主司顾衍,身份低微,才浅识薄,故不得上见。”
“你很好。就擢升为礼部郎中罢,自即日起入御书房随侍。”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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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听到朝中有人提议要为她择婿的消息时,文华殿中的臣子尚未走出王宫大门。
“你说什么,父王要给我择婿,这人还要继承我琉月王位?”
小姑娘顿时觉得手中刚拿到的时新话本也没意思了,整个人战略性后靠,直到仰面看到了枯枝交错的葡萄花架时,才发觉今日坐的是藤编躺椅。得了,装不成晕倒了。她看了眼身上穿的的笨重锦袄、手里握的鎏金手炉、腿上搭着的银狐毛毯,碰了碰自己凉透了的鼻子,看来装病这招也走不通
无奈之下,仰面看天。
昨日她曾夜观天象,见星子缀满夜空,熠熠生辉,以为今日必定是个大晴天,便早早起来折腾、挑了这处晒太阳,不料没等来晴好日空,便有人给她送了个晴天霹雳,将她扰的心烦意乱。
楚宁看了眼厚重的云层,打定主意,边起身边问:“父王在何处?”
“刚下了朝,这会子应该在合欢殿。”
楚宁一顿,也是,他除了那里,还会去哪儿?是她一时心乱了,白问了这句话。
自从她母后去世,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君王便如丢了魂一般,不仅鲜少上朝、将政事抛在一边,连对她都甚少过问,只自己关在合欢殿中,默默做起了手工。
起先她也会同大家一样,感到不解与诧异,夜夜欢歌不上朝的君王她闻过不少,可这日以继夜做着手工的君王她却是闻所未闻。可渐渐的,随着楚宁长大,她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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