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又传来姜筠的一声“公子”,可她却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向了桌边的另一位。“容澈,我想出去寻一个人。”
“是那日城外的女子?”容澈道,他从方才起便注意到了这位公主的异常,也并非对其一无所知。
楚宁点了点头,神情郑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说她已将当日之事告知了父王,也亲眼听闻他着人去查此事了,可自那日之后,却也再没了那案子的消息。若说她不应有何质疑,可方才却
“无妨。在下同殿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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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背后的一条狭窄巷道中,洛离蹲靠在墙边、正埋头抱膝小声抽泣,其中一只手中还拎着几包新抓的药材。
巷口陆续有行人通过,却无人驻足一探究竟。女子上身由最初的因抽泣带来的剧烈抖动渐渐变为了微颤,最后归于平静。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现出片刻的迷茫,打量了一圈四周围的环境后,随即叹了口气。
就在刚刚,她才被人直接从医馆中赶了出来。那大夫听闻病人在城外,又见她衣着简陋,连症状都未如何查问便一口回绝了。即便她掏出了银两,那人依旧态度坚决,甚至还出言不逊,疑心她身上这些财物的由来她又接连去了几家医馆,俱是如此。只除了一位大夫还算有点善心,给她开了幅药后,便再无人理会她的求助了。
她只是不明白,在这方城中,身份高贵之人的命是命,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若非真的走投无路,她亦不会如此苦苦相求。可惜,没有人会在意似她这般的人。在那些身居高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眼中,他们只怕是连一条狗都不如的吧。
只除了那位自称公主殿下的人。
想到这里,洛离从怀中掏出了那日的玉佩。她伸出另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拂过玉佩表面,若有所思。她记得那日这位公主殿下曾言,可持此玉佩去寻她。虽说这些日子再未有人前来赶她与祖父走,可也再未可见有旁的举动了。先前的那些邻人亦未见搬回,他们像是被遗忘了般,死生皆无人在意。只是,那位殿下说的恳切,又不像是假的。
踌躇片刻,她终是起了身,攥紧了掌心,朝宫城而去。
“你说什么?想见公主殿下?”看守宫门的护卫一脸不屑地说道。
“没错!麻烦通传一声。我这儿有公主的信物,不信你看!”说着,她现出了那玉佩。
那守卫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随即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半信半疑道:“你是说,这玉佩是公主殿下给你的,让你前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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